身边的晏双发丝凌乱,面容白里透红,看上去极为可怜。
尤其是嘴唇,为了不发出声音,他自己咬得太狠,上面印着点点齿痕,血迹斑驳。
秦羽白挣扎了一下,仍旧没有选择怜悯。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晏双已经奄奄一息,连呼吸都变慢了。
秦羽白暂时魇足了,穿戴整齐,扣上自己的表带,居高临下地看着犹如破碎的花一般的晏双,冷漠道:“之后有需要,我会再打给你。”
晏双脸埋在枕头里,清瘦的身躯趴在深色的床单上,宛若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是秦羽白在这副身躯上留下的重重烙印。
秦羽白目光平缓地滑过那些他留下的印记,掌印、吻痕、淤青,每一个都在向他控诉着他的失控和这具躯体的痛苦。
是不是太过火了?但这只是秦卿的替代品,他若温柔,岂不是高抬了这个赝品?
埋在枕头里的人声音清浅,“还有九十九天。”语调平淡而慵懒。
秦羽白脸色一冷,很好,看来他还远没有崩溃,“放心,我会物尽其用。”
秦羽白离开。
关门的时候很用力。
震得晏双一抖。
晏双从枕头里抬起脸,吐了吐黏在嘴唇边的发丝,屏蔽痛觉的好处是完全没有疼痛感,坏处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具身体的初夜到底被糟蹋得有多惨。
不痛不代表不会受伤。
晏双爬起来,去浴室检查。
浴室里有一面等高的镜子,映照出晏双的身体。
皮肤的底色相当之白,也就更强烈地映衬出那些痕迹有多恐怖,大腿内侧一片鲜红,晏双摸了一下,不止是皮肤被摩擦的红,还有淡淡未干的血渍。
真是使用得很彻底。
不过还好,看上去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晏双给自己放了缸水,把自己洗干净后,裹了件浴袍出来。
魏易尘站在套房里,见到湿漉漉赤着脚的晏双,神情一滞。
大概是没想到房间里会进来人,晏双的浴袍没有裹得很紧,带子只是松松地打了个结,深V的浴袍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胸膛上的吻痕经过热水的浸泡愈加鲜明。
“有事?”晏双漫不经心道,他一瘸一拐地走向床铺,不自然地坐下。
“秦总让我来送支票。”魏易尘从内衬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
“哦,放着吧,”晏双转过脸,湿发甩过,“能麻烦你帮我买支药膏吗?我流血了。”
他语气平淡,嘴里说的流血就像是手指流血一样寻常,但他和魏易尘都明白,流血的到底是哪。
魏易尘喉咙紧了紧,冷漠道:“稍等。”
魏易尘打了个电话给服务台。
很快,服务台就送上了一支药膏。
晏双拿着药膏又一瘸一拐地进了浴室给自己上药。
上完药出来,魏易尘还在,晏双惊讶地看着他,神情从疑惑逐渐转向了然,目光讥诮又轻佻地看向魏易尘。
“秦总吩咐我送你回去。”魏易尘在晏双说出奇怪的话之前为自己解释了。
晏双收回目光,“哦。”
“总统套房应该管饭吧?”晏双道。
魏易尘皱了皱眉,“你想吃什么?”
晏双:“粥吧。”
白嫖了一顿饭之后,晏双穿好衣服,揣好支票,背上自己的旧帆布包,在要走时,忽然道:“那些水果我能带走吗?”
总统套房的桌上摆着一个果盘,每日更换新鲜空运来的特色水果,等他们离开之后,这些没人吃过的水果就会被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