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和心计,根本不可能露出这么大的破绽。难道皇上不觉得奇怪吗?”司马睿长叹一声,眉头微皱,形容憔悴:“朕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她的性情,绝对不会做那种事。证据确凿,人心叵测,那些大臣都看着,联不得不办。李久,朕是皇帝。” 司马睿低下头,喃喃自语:“原来是她。”陪在他身边的一直是她,始终是她。
“还有一事,”李久的表情突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臣一直奇怪,那日娘娘说起锦少会出现时,臣曾问过她为什么会知道,可她答得随便,臣以为,她是说笑的,可是,苏峻降的那日,锦少真的出现了,很奇怪,很巧合,不是吗,皇上?”司马睿久久不应。脸色变得越来越发青。唇色也越来越惨白。
“皇上?”李久轻喊。
只见司马睿突然捂住头颅,痛苦得连脸皮都绷紧扭曲了,浑身颤抖,肌肉筋脉痉挛。看起来好不恐怖。
他的嘴里依然低喃:“小锦……小锦……尾萤……尾萤……是谁?……是谁?! ”他的目光空洞,看不到任何东西。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只见司马睿颤颤巍巍,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天旋地转般,他跌跌撞撞地到处撞倒东西,地上一片狼藉,殿内一阵阵破裂的声音。
司马睿发出一个如同困兽般痛苦不堪的低吼,终于眸中空无一物,眼前一黑,轰然倒下。
深夜中,一个焦急的声音划破了这个夜的宁静:“来人哪!来人哪l 快传御医!”殿内混乱,忙成一团,皇帝己经变得昏昏沉沉,似乎陷入昏迷不醒。太医们急得团团转,一直在商量对策,对皇帝下药,可马虎不得,关系着他们的项上人头,而且,今日皇帝的症状很奇怪,不像身体哪里出了问题,更像中了什么巫术,魔障之类的。
太医们像热锅上的蚂蚁,束手无策啊!
李久站在那,一向淡定的脸,也开始焦急起来。
皇上,你可要挺住啊!
正在他火烧心撩,坐立不安之时,候在门外的太监突然进来报有一个侍卫求见,说是有要事求见,非常重要,不得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李久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今晚好像要有事发生。
突然,窗外一个电闪划过,几乎撕破了整个夜空的脸。电闪雷鸣间,空中突然出现一种呜咽般的哭泣声,仿佛整个天空都在为谁哭泣,为谁送行。
李久疾步往外走的脚步突然被心中的一个剧痛袭来整个人懵住了。李久停下来,突然,脸上有一种温热的感觉。李久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脸,然后惊愕万分,不知什么时候,他突然泪流满面。而且心中好像莫名其妙地很痛,泪水一直流。这让他的样子很怪异。一个大臣,突然像个孩子一样流泪,走在前面的太监往回瞥的时候,也被吓得一愣。
今天这人是到底怎么了?真是混乱的一天,好像这个夜永远没有尽头一般。
像一个永夜一般。小太监祈祷白日快点到来。今夜似乎太诡异了。他都怕得浑身不由自主地轻颤。
一个脸色惨白,如行尸走肉般的一个侍卫装束的男子立在门口,好像他的眼中没有任何人一般。他就像一尊雕像,站在那。呆立着。宛如灵魂出窍了。
李久走到他面前,那个领路的太监叫了他好一会儿,他才勉强找回一点心智,魂魄似乎才找回来,回到他的身体。只见他满脸悲恸,眼中是无尽的悲伤,恭敬地鞠躬叩首,然后,把手中的东西几乎虔诚地交给李久。
李久疑惑地拿过来。惊疑万分。是一个金贵的玉佩和一张折起的白纸。
那个侍卫表情麻木地呆望着他半晌儿,对他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如晴天霹雳般,几乎当场把李久打倒。他眼前一黑,几乎昏厥过去。幸好旁边的小太监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他才没有砸在地上。
李久定了定神,他现在还不能倒下,皇上还等着他手中的东西。
朦朦胧胧中,神思飞散的司马睿突然听到一个有些哽咽的声音对自己说:“皇上,皇上,
莲德妃娘娘,刚刚,去了。这是德妃娘娘让侍卫交给您的。”说着就把手中的握得有些温热的玉佩交给他。
司马睿眼眸没有任何焦距,大雾茫茫地望着他。手中温热的触感让他的心抽搐起来。一阵阵绞痛,一阵阵铺天盖地的痛,一阵阵晴天霹雳般的打击。
然后,一口鲜血喷出来。星星点点如暗夜的梅花斑点一般,在夜里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妖娆而邪魅,如鬼魅一般,让在旁边的李久和太医都惊得轻叫。
“小锦!一一”司马睿悲恸地大呼一声。彻底昏死过去。
在风云变幻的历史潮流中,依然顺着史书上记载的一切源远流长。这块大陆上依然不停地顺着历史的铁轨线走着下去,绵延发展,传承不绝。该发生的依然发生着,该消失的依然消失着。无人能改。
在浩如烟海,博大辉煌的大陆上,表面的一切都自顾自地发生着。役有为任何人停留下脚步。
不久前,晋国皇帝的宠妃莲德妃红颜薄命,殆。皇帝大病一场,忍痛为他的爱妃举行了重大的出殡仪式,全国上下哀悼几日追溯她。皇帝下命十日之内全国上下不能有办任何喜庆之事。民间有种传言,据说皇帝深爱着这个莲娘娘,在病愈之后,几次想自杀随她离去。可是被百名大臣及其妃殡跪在殿门苦苦哀求悲鸣,直到七日后皇帝才走出殿门,形神憔悴,几乎像干枯的骨架。在承诺不会轻生之后,便昏倒在地。清醒之后,便如同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一般,变得清冷漠然。隔日,便追封莲德妃为“泽锦皇后”。并下旨终生为其悬挂皇后之位,不再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