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愚昧落后的封建社会,科学在是没有市场的。要破除迷信,还得靠忽悠,现在居然要用掷铜钱来决定是否封井,这真是迷信到家了,不过万磊从来不迷信运气,他只会为自己制造运气。
铜钱落桌,尘埃落定,万磊缓缓地抬起压在铜钱上的手掌,众老少迷信圆睁着双眼,紧张无比地盯着。这个时候,时间仿佛停止了,就连呼吸声也停止了。
“啊哈,是背面,无字。”赵鸿儒兴奋地低呼,老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搞得围观的众人都十分纳闷:背面就背面呗,用得着这么高兴?
“看来老天爷也希望咱们不封井,这就没啥好说的了,各位请回吧。”万磊也是一喜,收起那枚铜钱,做了一个送客出门的手势。
“贤侄,此事事关重大,咱们还是不太放心,要不再掷一次。”一个老顽固还是有些心慌慌。
“对,再掷一次。”其他老少迷信忙附和,他们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
“常言道:心诚则灵,占卜算卦只能一次过,再试就是心不诚,心不诚就不灵了。”万磊一本正经地说着,开始轰人出门了“没别的事就都回去吧,记得把这事跟村民们说一说,告诉他们:老天爷还是罩着咱们的,都别再乱嚼舌头了。”
其实,就算再试一次,结果也是一样!不过试的次数多了,只怕会露馅。为何?因为那枚铜钱是万大骗子专用的“幸运”铜钱,有字的那一面事先被磨成光板无字了,所以怎么掷都是光板无字。如果这个小伎俩被这些老顽固识穿了,硬要换一个铜钱重掷,那就不好玩了。
用骗术来攻破迷信,这也算是以毒攻毒吧。送走了各位老迷信,只有赵鸿儒被留了下来,他家离驿站不过几十米,不用担心天晚了回不去,所以万磊留他下来吃一顿便饭,算是合伙宴。
“赵里长,来,咱们以茶代酒,先干了这一杯,祝咱们以后合作愉快。”虽是一驿之长,万磊的生活也就在温饱线徘徊,酒肉是没有的,就算是宴客,桌子上也只有青菜豆腐萝卜丝。
不是他不想改善伙食,奈何一直找不到生财之道,所以只得粗茶淡饭地将就着,权当是清胃了。不过现在好了,有油井在手,家致富指日可待,生活总算有些奔头了。
赵鸿儒也不是没过过穷日子,也不讲究,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道:“贤侄真是个直爽人,以后还有财的好事,可别忘了老哥啊。”
“那是自然,咱们合作开,共同财。”
“贤侄,乡民的口现在是堵住了,不过以后咱们得利了,只怕他们还会乱嚼舌头。”赵鸿儒也算是人老成精了,不无担心地说道。
“赵老哥,您可是大户人家出身啊,养几个狗腿子用来看家护院之类的事早就门精了吧。如果平时还能多多积德行善,逢年过节布施些仁慈,还怕乡民们不说您好?”万磊笑道,地主老财嘛,假仁假义才能保持财运绵长啊。
“哦,对对,贤侄所言甚是,只是这样一来老哥又得破财了,只怕以后有亏无赚啊。”赵鸿儒老脸一红,显然,他想借机多捞点油利。
“赵老哥,您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油井是我的,您只是出人出力,利润五五分帐,这是很公平的。再说了,不只是你要破财消灾,我也是要上下打点的,您不是不知道上头那些人的胃口有多大,这礼要是少了谁的,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那是那是。”赵鸿儒讪讪地说着,不过他那双老眼还是心有不甘地转个不停。
“其实,您还是占便宜的,只要按我说的法子做,你花的钱更少,得的名声更好。”
“哦,贤侄又有何良计?”
“算不上什么良计,应当说是千秋大计。赵庄附近的娃儿没有七十也有五十了吧,这些娃儿该上学了。”
“贤侄的意思是,让老哥以后出资办一个私塾?”
“不是办私塾,而是办一所不收钱的学堂,让附近所有娃儿都来上。老哥你只要建几间房子,找几个老夫子,再弄些文具给娃儿们,这事就成了。以后这些娃儿出息了,您老脸上不也是有光吗?”
“贤侄这个法子妙,妙不可言啊!这些娃儿读了书,以后考上了举人中了进士,当上了官,咱们赵庄就有福了,花再多的钱都是值的。”赵老财可不笨,马上把这其中的道道想清楚了。要知道,明朝的读书人是可以考试做官的,这种奇货是可居的,要是能培养出几个尚书侍郎来,以后十里八乡谁还敢小看他赵鸿儒?!
“为了娃儿们都能早日出息,您可不能小气啊,一定要花大钱请最好的夫子。”万磊笑道。
“那是当然。”
又小谈了一会,打着饱嗝的赵鸿儒终于请辞了,末了还盛邀万贤侄,什么时候有空都可以到他家去坐坐,他一定设宴款待。万磊自然满口答应下来,还亲自把人送出驿站门外。
经过这翻交谈,万磊对赵老财这个合作伙伴还是很满意的,虽然这老家伙有点贪财,不过在大事上还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算是一个有眼光且能办大事的人。万磊不怕他贪心,就怕他是温吐水,干什么什么不成的人,万磊最最反感了。
“老大,咱们真的不封井吗?”见大伯走远了,赵全忠才凑到了万磊的身边,低声问道。
“不封,你小子以后别再咋咋呼呼的,不然我就把你小子清出驿站。”万磊瞪了这家伙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万磊之所以收这家伙当小弟,其实是看在赵里长的面子上,毕竟这家伙是赵里长的侄子,搞摊派拉壮丁的时候,自己人才好说话。
不过,让万磊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家伙胆子贼小,舌头却特别长,要不是他先乱嚼舌头,今天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所以,万磊不得不敲打他一下,让他以后嘴牢一点。
“老大,那是一口臭水井,万一熏到了过路的官爷那可如何是好?”赵全忠还是不无担心地说道。
“这个不用你瞎操心,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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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西门庆闯入武大家,把武大踹下床。
大郞跪地真诚地说:搁置争议,共同开。
西门庆大笑:我开,你让开。
大郞严正抗议:不行,我要给你们站岗放哨,防武二回来捣乱。
不久,武二归,暴怒,要杀西门庆一雪家门之耻。
大郞急拉住二郞,苦口婆心:兄弟,稳定最重要,我已经严正抗议过了,无论他与金莲生什么,都改变不了她是我老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