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着头斜瞟大门的位置,男人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沉鱼眉梢一挑,囫囵的将所有糖花塞进嘴里,鼓着一张脸走进浴室,反手关上浴室门。
缓慢的洗了个热水澡,磨磨蹭蹭穿上睡衣,蹑手蹑脚走到浴室门口,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拧动打开一丝缝隙,小心翼翼探出头。
傅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上拿着一份蓝色的文件低着头看的认真。
沉鱼送了口气,松开门把手站直身整理了一番心情迈步走出浴室。傅景突然抬头,一双冷厉的眼神扫过来。
她怕极了傅景因为分手那话来找她麻烦,动作顿了一下,迎着男人的目光当即抬手捂住嘴打了哈欠。
“困死了,我先睡了啊。”
沉鱼眯起眼佯装困乏的模样,在傅景的凝视下大步走到床边,脱了鞋爬上床缩进被窝里,侧着身面朝墙壁闭上了眼。屏住呼吸耳,耳朵高度集中注意着卧室的动静。
安静的卧室只听见纸张哗哗的翻动声。没多会,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越走越远,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里穿了出来。
沉鱼睁开双眼,侧过身偏头看向大门敞开的浴室,大呼一口气。
装睡,它也是一项技术活啊。
哗啦啦的水声消失,沉鱼侧身转回去面对墙壁闭上眼睛。轻微的脚步声在卧室响起,渐渐靠近。
大床微微震了下,被子被人掀开,一股冷气跑了进来。沉鱼屏住呼吸不敢乱动。腰间一只大手横了过来,紧接着一股冷冽的男人气息朝她包围过来,背脊感受到温热坚实的胸膛贴近,一缕缕温热的气息不断的往耳旁和脖颈处钻。
王八蛋,她都睡了这男人来来作乱,太过分了。
心里咬牙切齿的腹诽,身体却是不敢乱动,枕头下的手握成拳极力仍耐着脖颈间传来的痒意。
傅景眉梢微挑,薄唇贴近耳垂,张开嘴牙齿轻轻咬上去。
那股温热的酥麻自耳垂传到头皮,沉鱼忍无可忍陡然睁开眼,翻身平躺怒瞪身畔作乱的傅景,凶巴巴开口。
“你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
“想看看你能装睡到几时?”傅景漫不经意的开口,幽深的黑眸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沉鱼:……
收回视线看向天花板,强硬辩解。“什么装睡,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前几天被你折腾的太厉害,我现在都没有缓过来。真困了,你不许在作乱了啊。”
沉鱼翻身再睡,傅景大手一览将人拖到怀中,沉下身将人压住,垂下眼睑居高临下凝视着她。
“喂,傅景你不要……”太过分。
“还有七天我们就到帝都了。”
傅景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沉鱼闭了嘴,撩起眼皮凝视着男人,忐忑和压力骤然占据大半个心。
她清楚跟着傅景回到帝都将要面临什么,也明白今后会失去现在的逍遥和自在。拉下眼皮,偏头盯着黑色的被子沉默着,
傅景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脸颊与她相贴,薄唇靠近沉鱼的耳旁轻声细哄。
“别怕,母亲他们都是很温柔的长辈,我也会一直在你身旁。”
“我就是觉得我们太快了。”说着,沉鱼伸手推开男人的头,眼神亮晶晶充满期待继续道。“要不我们在谈个十年八年的恋爱,等感情稳了再去见你父母?”
兽人寿命这么的长,十年八年挺短的。
“可以。”
沉鱼一愣,没想到傅景会答应,瞪大眼不敢置信的再问了一边。“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