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语从季筠柔手里重新夺走钗子,傲气道,“我不仅要这个,还要凤逑。”
季筠柔耐心解释:“凤逑是城南靳家儿媳订的,订婚宴上她要戴。”
“我要的东西很少有得不到的。这次来香岛,我就是为了带走你们云簪的一支凤逑,你必须在我离开香岛前给我。”
季筠柔没耐心了:“来人,送客。”
随着她的令下,外厅走来了四五个保镖,就要来带走林舒语和她的手下。
而林舒语从未见过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真是开了眼。
她大声质问着季筠柔:“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季筠柔走到她面前,语气不为所动:“我需要知道你是谁吗。但你要是再不走,我倒是能让你记住我是谁。”
林舒语蹙眉,气得直接下令她的保镖:“来啊,把这店里的这堆垃圾都给我砸了。我有的是钱赔。”
说着,她将手中的凤钗狠狠地丢在了地上,还用高跟鞋踩了一脚。
随着金属片被踩烂的破碎声,一记响亮的耳光也在这安静如佛堂的里厅里,猝然响起。
林舒语呆滞地侧着脸,只觉得自己的左脸在火辣辣的疼。
因为不敢置信自己被打了,林舒语甚至都要用怀疑的目光去询问身侧的保镖,又像是在质问他们,他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打?
最后林舒语的目光对上季筠柔,咬牙质问:“你敢打我?”
“这巴掌算是给我家员工打的,但你再敢犯贱,我照打不误。”说着,季筠柔垂眸,看着自己发红还微颤的手,暗叹自己刚刚用力过猛了,都忘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你!你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吗?你就敢打我?”林舒语从未在香岛受过这种气,声音里不免带起了哭腔。
季筠柔只云淡风轻地告知她一个事实:“今天谁来,我都打。”
“我背后的人可是温砚白!”林舒语近乎是用咆哮说出的这句话。
她认定了,在香岛喊出这个名字,自己立马就会得到道歉,或是得到卑躬屈膝的讨好。
然而,林舒语只看到面前的女人,在短暂的一愣怔后,狭长妩媚的眼尾泄出一抹笑意。
紧接着,对方吐出一句话:“那请你回去告诉温砚白,他来,我照打。”
能在香岛说出这句话的,几乎就不会存在。
林舒语一脸“你不要命了吧”的震惊脸,看向季筠柔。
季筠柔不耐地蹙起眉。
她偏过头示意身后的保镖:“这个人,难道还得我亲自送走?”
“抱歉,夫人。”为首的保镖立马上前,把那几个闹事的人全部往外推搡了出去。
在林舒语被“请”出去的时候,季筠柔笑容明艳地朝她“诶”了一声,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我叫季筠柔。我的名字,你记住。”
片刻后,一直在看林舒语好戏的简云霓过来了。
她知道自家老板娘应该不简单,但是她连林舒语也敢惹?
不安着,简云霓神色戚戚地表示:“柔姐,刚刚那个可是大陆很有名的明星!他们都说她是温那个白的情妇,我们那样对她,会不会被找麻烦啊?”
季筠柔用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神情轻松:“怕什么,你柔姐罩着你。”
“……柔姐,我真不是开玩笑,那个温真的很可怕。”
季筠柔哂笑,不甚在意:“那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你快去忙吧,我收拾收拾,有事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