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设毫不犹豫地答应一声,迅速沿着井壁上的铁梯向下攀爬。
进入密室后,当他看清室内的情形时,顿时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张嘴便要发出惊呼。
胡德潮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同时压低声音道:“别叫,现在还不是惊叫的时候。”
“七叔……,五叔……和程叔怎么会……冻死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还有我爸是不是也……”胡建设一边说着话,牙齿不停地打着寒颤,身体颤抖得厉害,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五叔和程叔死了,自家爸爸也没了踪迹,是不是自己爸爸也遭遇了不测。
“建设,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把这个密室填了,然后立刻离开这里。”胡德潮脸色阴沉,语气坚定而决绝。
他蹲下身体,仔细检查起来。看过了以后,发现这里没打斗的痕迹,而五哥他们身上更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而且这里东西可不少,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拿出去,那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可是现在,东西全都不见了,一件也没留下来,这可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再者,五哥老程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拳脚功夫还是可以的,但他们的样子就像是睡着了之后被冻死的。
“七叔……”胡建设还想说些什么,但被胡德潮打断了。
“建设啊,有些话,我不能跟你说太多,说了对你不好。该知道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五叔和老程他们的死不是意外,但是现在我们没有证据,不能乱来。”
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在这里找不到一丝线索。胡德潮越想越恐怖,他感觉有一双大手死死的掐住了脖子,让他喘不过气来。
胡建设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刚想反驳,却又被胡德潮打断了。
“建设,七叔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记住,一会儿把你五叔和老程是搬出去,放到院子里,就当他们是喝酒醉倒在外面冻死的。其他的事情,我们就不能再管了。其他的不要多问,也不要多说。”胡德潮认真而郑重地说道。
干他们这一行人,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了,他们也真的害怕了。
胡建设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可他知道,七叔的安排是最好的。他虽不愿意,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可……”胡建设欲言又止。
“没什么可是,先把他们抬上去,然后再说。你爸的事情应该也不乐观。等这边事了,你就下乡去吧!”胡德潮叹息道。
下乡是保住胡建设最好的办法,也是最直接的办法。也许他们被人盯上了,如果是那样子,他们都落不到好。
胡建设咬了咬牙,决定听从胡德潮的安排。他和胡德潮一起将胡德海和老程的尸体抬回了屋里,然后开始处理后事。
“建设,我们先去找你爸,你五叔这里,我安排人来办。”胡德潮看着屋里的尸体,忍着悲痛说道。
“七叔,我知道了。”
胡建设的心里一直很沉重,他知道为什么胡德潮会这么说,更知道自己要面对怎样的局面和危险。如果那件事被人知道了,那他们家绝对讨不到好处。
胡德潮带着胡建设快速消失在小院里,先去找人安排了事情,让他们给五哥和老程收尸。他自己则带着胡建设去找二哥胡爱国。
胡德潮和胡建设几乎找遍了所有他们所知晓的地方,但始终未能寻得胡爱国的踪迹。
就在两人近乎绝望的时候,胡建设突然想起了一处院子。"七叔,我还知道一处院子,我爸曾经告诉过我,如果他们遭遇危险或者意外,那就是我们的退路。还说不到迫不得已,绝对不能前往那个地方。"胡建设的语气带着一丝凝重。
胡德潮眉头紧皱,立刻追问:"哪里?快带路。"
他们兄弟都拥有多处院子作为秘密据点,这种做法就像狡猾的兔子会准备多个洞穴一样,以确保安全。毕竟将所有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并不是明智之举。
然而,让胡德潮意想不到的是,二哥胡爱国竟然还有如此后手。
当他们终于抵达那座院子时,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只见胡爱国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体已经被冻僵,仿佛一座冰雕。而在他身旁的园子内,有一个巨大的坑洞,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爸!"胡建设忍不住想要呼喊出来,但脑海中却响起了七叔之前的警告,于是他只能强忍着悲痛,扑到父亲的身上,默默地流淌着泪水。
看着胡爱国的尸体,胡德潮心中越发坚定地认为,一定有人在暗中监视并企图对他们不利。为了生存下去,他们别无选择,必须尽快离开京都这个是非之地。
胡德潮看着二哥的尸体,既悲愤又恐慌,他慢慢走到二哥的尸体边,回了下来。把手背咬在嘴里,不让自己的哭声被人发现。
叔侄两个哭够了,就跪坐在尸体边,低语起来。
“建设,你一会儿回去就去知青办报名,最快的车。等到时候,你……”胡德潮在胡建设耳边小声说起了他的计划。
胡德潮心里十分庆幸,没有几个人知道他跟胡爱国的关系。这样的话,从中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七叔,那我大哥他们怎么办?”胡建设有些不忍的说。
“他们走不了。”胡德潮闭了闭眼,坚定的说。
当初二哥不让他到他们跟前,更不许他把他们的关系说出去,也就建设知道他们的关系
他们早就工作了,有了家人,牵扯太多了。而老四又太小了,要是再大几岁,倒可以带着走。
胡德潮看着侄子把二哥的尸体带回去,听到院子里二嫂撕心裂肺的哭嚎,胡德潮攥紧拳头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