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威胁她的?无非就是她和胜意的合同,还有瞳瞳。
其实,如果不是考虑到瞳瞳,她可以玉石俱焚的。
邵治礼说得对,她应该尽早离开他才是。
“苏苏,我对你……你应该也知道。”邵治礼无比认真地看着她,“我希望你能开心,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苏烟愣了一下,她有些意外地看着邵治礼。
她意外邵治礼会帮她,更意外邵治礼会这么胸有成竹——
邵治礼的背景,她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
邵治礼似乎是看出了苏烟的疑惑,他对苏烟解释说:“我父母都在西雅图,我父亲是西雅图当地的一名华商,他一直都希望我能回去接手他的事业,最近我也在有意往幕后转型,这两三年应该就会淡出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带孩子去西雅图生活,我可以保证,在那边不会有人找得到你们。”邵治礼拿出了一百分的诚意跟苏烟谈,怕苏烟误会什么,邵治礼又补充:“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报答我,我只是单纯地想帮你,看你开心一点儿。”
邵治礼小心翼翼解释的模样,让苏烟心口发酸——
她想起了当年替她包扎伤口的靳越朔。
当时她伤得很严重,但剧组那边不可能因为一个配角的角色耽误进度,所以她还是得去拍戏。
片场离流动医院不远,靳越朔经常会在她候场的时候跑来给她检查伤口。
有一回,苏烟没忍住,半开玩笑问他:“你这么献殷勤,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呀?”
靳越朔当时就慌了,脸红脖子粗的,往后退了一步,挺着腰跟她解释:“我、我只是单纯想帮你,没有别的意思!”
他那样子,跟军人宣誓似的,苏烟当场就被他逗笑了。
殊不知,她一笑,靳越朔反倒是脸红得更厉害了。
“苏苏,苏苏?”邵治礼见苏烟走神,出声唤了她两遍。
从记忆中抽身,苏烟胸口那股酸涩更甚。
曾经那个小心翼翼关心着她的人,已经不复存在了。
“谢谢你。”苏烟和邵治礼道谢,“但是你帮不到我。”
邵治礼:“为什么?”
苏烟阖上眼睛,“孩子在傅长暮手里,逼急了他,他会把孩子的身份捅破。”
到时候,她为了隐瞒孩子身份做过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邵治礼刚才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苏烟这一说,他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一这样考虑,邵治礼就更心疼苏烟了——
她长期生活在这样高压的状态下,该有多么折磨?
一边是靳越朔,一边是傅长暮,两个人都在变着法子地威胁她,折磨她。
换做是他,大约也想不到什么有用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