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不如你假装失忆,你苛责我,那长公主看有希望夺权,势必会回来皇宫,顺便让那些还来不及跳的大臣再跳一次。”喻泽欢眉飞色舞地说道。
“不可以。”喻泽欢还没有说完,虞淮便打断了他的话,“她很精明,寻常的戏是吸引不了她回来,孤不允许。”虞淮用了些力道,捏了捏喻泽欢的小腿。
“痛痛痛——你小力一些。”虞淮停下了手,他的力度与往常一样,而喻泽欢的腿似乎真的粗了一点点,真水肿了?
“她不死,放着这么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我吃不下睡不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暗中动刀子,那岂不是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喻泽欢抓了抓虞淮的手。
“什么是炸弹?”虞淮问道。
喻泽欢语噎,“就是她随时会伤害我们还有阿念。”喻泽欢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他们敢来孤就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处。”虞淮端走了那盆温水,给喻泽欢擦了擦脚,擦干净之后才给他脱衣服。
“肚子胖了,别盯着看。”喻泽欢有些不好意思,用被子遮了遮小肚子。
“阿淮,不如今晚——”喻泽欢心想,只要□□阿淮,阿淮还有啥不答应的,他不想长公主一直威胁家里的安全,重要的是——他不想虞淮受伤,不想虞淮像书中的结局,只有把一切源头及时掐断他才放心一些。
“好。”虞淮心想,小妖精肯定是又要他了,他已经闻到喻泽欢身上的香味,他询问过曾太医,曾太医说,这是喻泽欢的体质问题,郎君本来就需要夫君的爱护,怀了孩子更甚,必须要夫君时时刻刻陪伴在身边。
三更天,喻泽欢睡着后,影卫找上了曾太医,把老人家从被窝里叫醒。
虞淮今夜睡得很晚很晚,第二日清晨起来,看到了睡在他旁边大着肚子的男人,他发火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睡在了孤的床上?”虞淮看见喻泽欢睡在他身旁,一脸嫌恶。
喻泽欢睁开双眼,睡眼惺忪,有些莫名其妙,“皇上,我是喻——秦臻呀。”他有些惊恐,“难道你忘记了?”还好,没说错自己名字,昨晚,他好歹磨得虞淮同意了,虞淮也真是敬业,还在寝殿就开始演戏了,害得他差点脱词了。
“滚”!虞淮大呼,夹着怒火,他似乎情绪大为震动,忽而,昏迷了过去。
寝宫里这么大的声响,张德也进来了,看见万岁爷昏迷过去,他赶紧小心翼翼进来伺候,也让了一众太医过来诊断。
虞淮在太医的救治下,醒了过来,可是他却记不起喻泽欢了,这几年的人都不记得了,但是知道自己已经继承皇位,也认得旧臣和张德,曾太医他十分熟悉,也记得。
虞淮受伤是大事,本来召集大臣今日上朝,是为了打破之前诈死的传闻,可眼下却失忆了,张德一直在忙活,眼看着已经到了上朝的时间,虞淮却依然没有上朝。
张德只得让大臣们下朝,大臣们却不肯了,今日皇上召集了群臣,却突然没来,张德又没能说出理由,肯定有事,群臣纷纷要面圣,张德拦不住,大臣们到了寝殿外没进去,都守在门外。
“头部积淤血,看来,是这淤血导致了失忆。”以曾太医为首的太医说道,
“能恢复吗?”喻泽欢面色着急问道,若是阿淮恢复不了记忆,那,他和阿念该何去何从?喻泽欢十分焦急地走来走去。
“这说不好,若是淤血散去了就能恢复,若是没有散去就不会恢复。”曾太医继续说道。
“孤没有失忆,孤还记得自己是皇上。”虞淮醒来后眼神有些茫然,“反倒是你,你是何人,竟然这么没有规矩,身为臣子,怎敢站着与孤说话的!跪下!”虞淮眼神犀利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之中十分的陌生,其他人都跪着,只有面前的男人,太没规矩。
虽然早有准备,可喻泽欢依然吓了一跳,“臣——臣是你的皇后,你都忘记了吗?”
“皇后?就算是皇后,也要守法守礼!”虞淮听到皇后这个词,顿了顿,他似乎想到自己的状况,上下审视了喻泽欢,“出去,既然是后宫之人,就不许随意出现在乾清宫!”虞淮忙不迭地把人赶走。
“皇上,皇后一直与您住在乾清宫的。”张德赶紧上来,给了个眼色喻泽欢,现在不是激怒皇上的时候。
“那从现在起,就搬出去乾清宫!”虞淮冷冷地道。
“曾太医,你快看看皇上呀,皇上不记得我了。”喻泽欢身体在颤抖,他不住地住着虞淮的衣袖,并不肯离去。
“侍卫,把皇后押下去跪着!”虞淮厉声吩咐道,他甩了甩衣袖,嫌恶地看着喻泽欢。
“皇上,皇后怀了身孕,还望皇上三思。”张德重重地磕头,心底冷汗涔涔,糟糕了,皇上不记得皇后,这是要磋磨皇后啊。
“孤看在你怀有身孕的份上,这一次就不罚你了。”虞淮缓缓地说道,“但是你——从此以后不许踏入半步乾清宫!”
“张德,将他带下去!”虞淮一点眼色都没给喻泽欢。
外面的大臣都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心里都有了计较,皇上失忆了?
喻泽欢身子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得可怕。
“皇后,先随老奴下去吧。”张德不忍地道,可再留在这里,只会惹怒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