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去你哥的公司?”祁鸿峋语气漫不经心弄着饵料。
姜溟下意识朝他看,“怎么了,爷爷。”
“你哥应该有心仪的人了吧?”
“爷爷,为什么这么问?”
“桌面上的花跟信纸。”祁鸿峋试探着口风。
姜溟眸光微闪,他没想到祁鸿峋会去公司,他的哥哥好像没有也刻意掩藏,“爷爷是看到这些才觉得哥哥有喜欢的人?”
“你没察觉到?”浑浊的眼透着犀利能看清一切的神色朝他看着问。
他可是听说了这些花持续好几个月每天都送,也不知道自己孙子在瞒些什么,姜溟经常跟人相处的好,不可能不知道一些。
“爷爷,你说的这些情况,那哥哥喜欢的是我,我在追求着哥哥,那些都是我送给他养养眼。”姜溟扬着笑意,不像是在开玩笑,反而在陈述一件事实娓娓道来。
祁鸿峋听闻面色微顿皱眉,握紧了鱼竿,祁司津说是自己买的,而姜溟又说是他送的,看着人不带玩笑神色,思前想后总觉得怪怪的。
无论两个人谁送的,那就是自己亲孙并没有追求者,自己猜错高兴的有点早了,跟他小叔一样就是让人不省心,看来还得让人去多相亲才行,祁家不可以没有香火延续,眼下他也已经老了,没有看见亲孙怎么会放心离开。
祁鸿峋并没有把姜溟有意的话放在心里,只是淡淡嗯了声。
他老一辈遇到的都是异性,同性基本没怎么接触跟听说过,怎么会往这个方面想。
姜溟眸光微沉抿唇,手里的竿子剧烈晃动,拉线挑杆出湖面一条肥鱼被钩子勾的牢牢的挣扎。
将目标拉近拿钳子把鱼放进桶里,祁鸿峋这时也钓上来了一条,这里没什么人来钓鱼,这里的鱼容易钓上来。
湖对面的鹤看见有丰收扇着翅膀飞了过来,中午的十一点半两人提桶回去用餐。
以往祁鸿峋都是准时十一点用的餐,难得有兴致便晚了些回去。
另一边祁司津在外面结束酒局回来的路上才翻到姜溟给他发来的信息。
回去公司也已经是一点半左右,酒气微醺带些困意,找了套干净衣服进去浴室洗浴一遍才打算午睡会儿。
姜溟这个时间点在宅子才告别祁鸿峋,开始打了辆车回来。
两点多到达公司上楼,郑秘书给他推开门进了办公室,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沙发推开休息室门,祁司津还侧躺在床上睡着。
脚步放轻关上门的脱下外套,进去浴室洗把脸,男人听见声响睁开眼跟出来的人对视重新躺了回去。
姜溟抽出几张纸擦了擦水珠,坐到床边挤进被窝揽腰拉着人贴在怀里。
“哥哥喝酒了。”
“嗯,跟爷爷去钓鱼了?”祁司津嗓音是睡醒后的沙哑,后颈被喷洒的热气弄的有些痒意,脖子缩了缩。
“不止钓鱼,喝茶,下棋。”
“那你先睡一会儿吧,我要起床了。”祁司津握上人搭在腰间的手。
“哥哥再陪我多躺一会儿,嗯?”薄唇轻吻人白皙的脖子,怀里的人身子颤抖了下。
祁司津心软的后果就是被miemie了一次,眼里含着泪再次睡着了。
姜溟拿上纸巾清理擦拭干净,进去浴室冲洗双手,镜子里的人笑意明显,带有吃饱喝足的满足感。
弄完一切回到床边给人也擦洗一下手,他的哥哥真是容易累到睡着了。
今晚对方回去应该能好好睡个沉稳的觉,这次他回去也没有这么快回来市都一次。
眼里有不舍,指腹摩挲人娇嫩的唇瓣,祁司津嘤咛了声眉头皱起,姜溟拿出手机牵着人的手十指相扣拍了张照片做锁屏跟壁纸。
眼里的柔情只有看见对方才会有,给人盖上被子搂着人继续睡,当然,他也不能让人睡太晚,毕竟他的哥哥还有工作,不叫他可能会生气。
姜溟的飞机定在晚上九点四十五分,傍晚,乖乖坐在沙发也弄着自己的事,等祁司津忙完两人就出去餐厅好好吃一顿饭。
如果时间充足那就去看一场电影当做约会,他似乎没有跟对方看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