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季阎琰抓住上官千寻的手,阻止她离开。
“改变主意了?”上官千寻转身,抬眸望着季阎琰。
“绝不。”季阎夙态度很生硬,他做梦都没想到,她的条件是这个,先别说他一直看不惯楚莫琰,楚莫琰如此待她,这就让他不可原谅,再加上楚莫琰是个男人,两个大男人……
想想季阎夙就觉得毛骨悚然,就算楚莫琰是个女子,估计对楚莫琰,他也只会敬而远之。
“那就放手。”上官千寻甩开他的手,季阎夙有心放开她,否则,以现在的她,根本不可能从他手中救走自己的手。“别再跟着,哪儿来回哪儿去,否则,我会说出你的秘密。”
“你威胁我。”季阎夙脸色一沉。
“是。”上官千寻大方承认,她是在威胁他。
目送上官千寻离去的背影,季阎夙没跟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内,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今天的太阳可真大,他用内力减热都还觉得热,见有人经过,季阎夙纵身一跃,施展轻功离开。
上官千寻走到假山旁,楚莫言突然从假山后走了出来,上官千寻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脯,瞪了楚莫言一眼。“你不吓人会死吗?”
楚莫言目光冷彻,双手放在了口袋中,懒散中带着一种气势,听她这话顿时怒了。“大胆,敢对本王说不敬的话。”
“是你吓人在先。”上官千寻指控。
“没做亏心事,夜半鬼敲门不惊。”楚莫言目光变得犀利,一看她就是做贼心虚。“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男人?”上官千寻愣了一下,选择装傻。
“银发男人。”楚莫言耐着性子,见上官千寻还想装傻,抬手指了指假山上,说道:“上面是个好地方,站在上面放眼可清楚整个千府。”
楚莫言特意将整个千府加重音,一副人赃俱获的样子看着上官千寻,装傻,继续装啊!
那个跟她拉拉扯扯的银发男人,背对着他,只看清楚男人的背影跟银发,却未见到男人的正面。
楚莫言很不能理解,不愿回门的是她,也的确是他硬逼着她回门,到了千府,也是他命令她下马车,她不愿回千府,这是真的,可她一下马车,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丢下所有人离开了,原本她真是急着上茅厕,却不曾想到,她是急着会情郎。
“回答本王的话。”楚莫言催促。
上官千寻看着他,现在的他,与几年前的他,早已经截然不同,如今,他的身上多了一份霸气与不能抗拒的威严。
“如王爷所见。”上官千寻回答不上来,实话实说吗?告诉他,银发男人是季阎夙吗?他会信吗?只怕会以为她是故意找了一个人来搪塞他,随便找一个人就算了,居然找季阎夙。
谁不知道季阎夙是谁?
楼阁楼主,那是一般人吗?
“什么叫如本王所见?”楚莫言微眯起双眸,这个理由说服不了他。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上官千寻话一落,迈步直接从楚莫言身边走过。
楚莫言嘴角抽了抽,这女人胆子也太肥了。
“你给我站住。”楚莫言一个转身扣住上官千寻的手腕,一副今天你若是不把话说清绝不放过你的样子。
“王爷,是你的理解能力有障碍,还是我的表达能力有障碍?”手腕传来的痛,让上官千寻挑了一下眉,若是前世那具身体,何曾被人这样逼迫过,想要碰她,她不让他死无埋身之地才怪。
前世的她,武功不在楚莫琰之下,没有人能欺负得了她,只有她欺负别人,如今,换了这具身体,处处被人欺负,而她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楚莫言嘴角又是一抽,这女人说的话真让人想掐死她的冲动,她身体里有一半的血液属于齐国,齐国人说话是咄咄逼人,却懂得看眼色,眼前这个人?
楚莫言摇了摇头,皇兄真会给他找难题,不过,他很有兴趣,越是难的难题,他越是有兴趣。
“本王很能确定,本王的理解能力没障碍,你的表达能力有障碍。”楚莫言说道。
“王爷,我很负责的告诉你,我的表达能力没有障碍。”上官千寻掰开楚莫言扣住她手腕的大手,他不松开,她就掰开,原本以为,她越是用力,楚莫言就越用力,不曾想到,楚莫言并没有,而是松开了他的手。
他这是要放她走的意思吗?是吗?他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