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呢?”上官千寻问道。
“回王妃,王爷还没回来。”管家回答。
还没回来?上官千寻挑了挑眉,楚莫言这是什么意思,放任她孤军奋战吗?
“我该进宫吗?”上官千寻问道。
“皇上招见,不能不进。”管家回答。
上官千寻清楚,管家都这么回答了,定是楚莫言的意思,上午不知季凤月的意图,她都敢进宫,下午知楚莫琰的意图,她又有何不敢进宫。
☆、第六十章兴师问罪
皇宫,西宫。
一天之内,上官千寻来了两次。
殿堂内,楚莫琰高坐,脸色冷黑,眼底的冰霜一层一层聚集,季凤月坐在一边,千胧语也在,默默流泪,连将军府的人也在。
上官千寻顿时有种,三堂会审感觉。
“参见皇上。”上官千寻朝楚莫琰行礼。
“微臣见过翌王妃。”将军起身,朝上官千寻行礼,心中有再多的恨意,礼数却不能少,况且,楚莫言深不可测,他心中所想,没有猜测得出,楚莫言又不是,谁也不知道他的态度是什么,为了玉儿,得罪了楚莫言,他往后的日子不好过。
如果不是皇后坚持,他也不会进宫找皇上说理,在翌王妃给他一个交待。
“将军不必多礼。”淡漠的语气带着疏离,她如今是翌王妃,以楚莫言的地位,将军见了她也得行礼。
礼行完后,便是对簿公堂。
楚莫琰眸光冷冽一扫,分外寒峭逼人,最后落到上官千寻脸上,寒声问:“怎么回事?”
“皇上叫臣妇进宫,想必已经知道实情,何需在多此一举问臣妇。”上官千寻冷漠的说道,她不觉得楚莫琰会为了玉儿的死动怒。
若真是为玉儿的死,他应该叫她去御书房,而不是西宫。
“朕要听你解释。”楚莫琰冷哼。
解释?上官千寻不觉得有必要。
“她伤了我的恩人。”上官千寻用得是“我的恩人”,而不是“我的人”。
“所以,你就杀了她?”楚莫琰往后倒,背靠在椅背上,犀利的双眸在几人身上徘徊。
上官千寻蹙眉,楚莫琰深邃的眸中看戏的成份居多。
“不该吗?”上官千寻反问,他要看戏,她就如他所愿。
楚莫琰一愣,当着她玉儿父亲的面,居然敢这样问。
将军沉默不语,季凤月却沉不住气了,她却未出声,而是向一边的千胧语使眼色,她将千胧语当枪使。“你是在报旧恨,你现在当翌王妃,能耐了,玉儿是皇后贴身宫女,你却……”
上官千寻冷眸看向千胧语,吓得她立刻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嘴角扬起一弧嘲弄,逐字逐句:“我却如何?嗯?以我的手段,新仇加旧恨,足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我与她本无什么旧恨,更无什么新仇,我与你才有旧恨跟新仇。”
将军心一震,她身上逼人的气势丝毫不输给皇上。
疑惑,她真是那个千府任人欺凌的女儿吗?
“皇上,您一定要为玉儿作主,还有将军,玉儿可是你的女儿,我与她投缘,结为金兰,看到自己的金兰姐姐死了,我这心痛啊!”千胧语哭着跪了下来。
小贱人如今是翌王妃,又变得伶牙俐齿,不可否认,现在的千胧雪,她完全不是千胧雪的对手,挨于莫言的身份,皇上肯定不会把她怎样,但将军不同,皇上再护着小贱人,也要让将军三分。
上官千寻冷笑,杏眸一沉,冷嗤的说道:“我怎么有一种丢进陷阱的觉悟?你们是想杀鸡儆猴,以儆效尤吗?”
千胧语云袖中的手紧紧攥着,难道被小贱人看出端倪了,不对,不会,小贱人没有那种能耐,皇后设的计,她岂能看出,又清楚的感觉到将军颤抖的身体,千胧语一笑,自以为他是被上官千寻的话给气的,底子更足了。“你胡说什么,什么陷阱?玉儿不过是在惩罚一个不听话的奴才,你却为了那奴才杀了玉儿,纵然玉儿有千般不是,但是,她身体里流着可是将军府的血,又跟着皇后身边多年,你怎么如此狠心杀了她。”
“哼。”上官千寻冷冷一笑,清冷的眉梢带着几分讥诮,转而反问:“你们牺牲她时,可曾顾念过什么情?”
楚莫琰瞳眸微睁,极为诧异。
她不是怕千胧语吗?见到千胧语就像老鼠见到猫吗?
怎么眼前所表面出来的,却是恰恰相反呢?千胧语得理,却得她逼得节节败退。
千胧语找不到言词反击,泪如雨下,在清丽的脸颊蜿蜒,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她没有季凤月的道行,在上官千寻的言词下,季凤月可以处变不惊,可千胧语不能,做了亏心事,她就无法淡定。“你杀了玉儿,是想与皇后为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