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裕:“你二哥、三哥?”
“是。”
“我搀扶你。”他又道。
宁祯:“我自已走。”
又补充,“您肩头的伤,疼吗?”
“你解气了吗?”他问。
宁祯:“……”
“不肯理我?”又问,声音里莫名多了几分忐忑。
宁祯:“没有和您生气。”
“嗯。”他点头,唇角有了一抹淡淡的笑,又被雨水浸润开,格外温柔。
宁祯瞥了眼他肩头。
被子弹打穿,军装上血迹斑斑,血肉一片模糊。
他却恍若不觉。
盛长裕在山脚下遇到了宁家兄弟。
宁家兄弟二人,和宁祯一样,浑身泥污,与山林融为一体。
他们彼此不知该说什么,统一沉默了。
彼此离开时,宁祯跟盛长裕走。
宁策看向她,给她使眼色;宁祯点点头。
兄妹俩没交谈,但又什么都说了。
盛长裕去了军医院;宁祯被毒虫咬了左边的胳膊,红肿了一大块,也要去军医院处理。
“督军今年不太顺,两次中枪。以往那些年,时常打仗,也才受过两次伤。”老军医说。
盛长裕:“时运而已,不碍事。”
军医让他留在医院观察,免得伤口发炎,引发高热。
盛长裕没拒绝。
哪怕军医不让他住院,他也要多住几日。
毕竟,对外要说是姚安驰打伤了他。
不重伤,怎么显得出姚安驰该死?
他派人去把程柏升叫来,让他处理姚安驰的事。
程柏升看着宁祯,对她说:“长裕这里,麻烦你照顾。姚安驰的事,你可以信任我。”
宁祯:“多谢柏升。”
程柏升顾不上客气,立马出去了。
很快,全城都知道督军和夫人去望岳山打猎,被姚安驰跟踪。
传言说,姚安驰避开督军,想要杀夫人,被夫人打了一枪,中了小腿后摔倒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