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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心肝肉,哪儿哪儿都觉得好。
小家伙如今三个月了,抱在怀里还沉手,被妈妈亲也不抗拒,反而咧开嘴笑,然后将脸埋在她颈窝里。
乖巧的不行。
等出了门,陈玉娇才将今天的事跟俞锡臣说了,然后摇摇头感叹,“那些学生也真傻,哪个人不想着自己,让食堂员工一点便宜都不占,人家怎么可能尽心尽力工作?”
“还闹的这么凶,直接打人,婶子一个个心里都恨死你们这些学生了,你都没看到,那些婶子菜都不怎么洗就端到桌子上去,而那些负责切菜的婶子上完厕所都不洗手就直接抓菜,大厨舀了一大锅水乱炖,几乎不放盐,味道也不知道得多难吃?”
想到今天大家干活的状况就觉得学生还是自己吃亏了,她倒是还没那么多的愤恨,主要俞锡臣是学生,她明年也要过来读书,而且有不少学生是无辜的,所以想问题没那么钻牛角尖。
但那些婶子就不一样了,只站在自己的利益上考虑事情,无利可图便怠慢了不少。
就像以前她学着管账本,后来发现底下管事贪了不少银子,顿时气呼呼的跑到娘亲那里告状,让她赶紧将那些管事拎出来教训,哪知她娘亲根本不为所动。
还跟她说如果管事办事牢靠,这点小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时她听得懵懵懂懂的,后来嬷嬷跟她解释,说那些管事和夫人其实都默认了这事,只要事情做好,夫人允许他们从中获利,但不能过分,而那些管事也似乎知道不能越过哪条界限。
“这与放长线钓大鱼几乎一个意思,要是想吃大鱼,怎么能不舍得鱼饵呢?”
而事实也正如嬷嬷说的那样,那些管事正因为有利可图,所以干事才有劲儿。
“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后勤主任一直不想往食堂多塞人,可能也是怕影响了学生的口粮。”
总体而言,以前那样还算过得去。
俞锡臣安安静静听着她的话,最后似乎深有感触,还认真的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
“就跟办事送礼一个道理,但这个时候大家经济都不宽裕,难免为眼前的蝇头小利蒙蔽了双眼。”
在乡下,因为菜园阳光都能亲兄弟反目成仇,省城虽没有这种事,但也同样有利益之争,说到底,人人都逃不过这两个字。
他是这样,其他人也是这样。
但陈玉娇这话倒是给他提了个醒,如果有一天他处于高位,适时的放权,适时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许才能更好的笼络人心。
想到这里,眼底神色深了深,觉得这个可以记着。
陈玉娇没发现俞锡臣的异样,转而又说起了其他的事,鼓了鼓脸抱怨,“那个杨婶子真讨人嫌,你都不知道,她老是盯着我,每次经过我这里,立马摆出一副嫌弃的模样,气死我了。”
“就她能,你可不知道,她比我还会偷懒,要么故意打菜慢,让其他婶子后面给她帮忙,要么就给学生打许多,赶紧打完走人。”
“旁边婶子看了都头疼,每个人打许多,那收上来的票不就少了吗?食堂这样下去肯定要亏损,食堂要是倒了我们还怎么工作?”
“难怪李主任不让她过来了,这种人还真是难对付。”
俞锡臣听了忍不住好笑,莫名觉得这杨婶子和陈妈有点像,能折腾事。
不过,随即想到今天走时食堂外面还有很多学生没吃上饭,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觉得食堂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
上次那些闹事的学生虽然抓了一小部分,但还有很多都趁乱跑了,现在变成安安静静的好学生模样。
这些人毕竟是潜在的威胁,稍微不注意恐怕就又闹出了事。
俞锡臣决定找个机会和学校领导反映一下,这次事件因为他出手帮忙镇压,叫来了警察、安抚学生,还有解救了好几个老师,所以在学校领导面前留下了好印象。
他当时没多想,只想借机搭上几个学校的老师,为明年陈玉娇在这里读书加大筹码,没想到,却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今天这事感觉又是一个机会。
想到这里,忍不住偏过头来看看身侧的母子俩,目光又温柔了些。
有他们陪着,感觉日子再苦再难都能过得下去。
陈玉娇正逗孩子玩,将小家伙举在身前,拿头抵了抵他胖肚子。
小家伙似乎已经玩腻了,嫌弃的皱着小眉头看她。
一脸淡定模样。
陈玉娇根本没觉得,还一个人玩得开心,最后扭过头来对俞锡臣笑得灿烂。
“你快看他,和你好像啊。”
“你平时就是把眉头皱得跟小老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