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此刻的云朽都不再自称‘贫道’,可见他已经动了真怒。
而且从他这般激动的神情来看,他定然和筒子楼内的鬼祟有一些仇怨。
在姬哥和瘦猴的控制下,云朽终于消停下来,但表情还是非常愤怒,怒视筒子楼,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我再次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云朽面色难看:“我接触过你说的那个鬼祟。”
“你接触过?”
我眯起眼睛,云朽这番话并没有让我太过意外,要是他说他和这个鬼祟没有接触过,我才会意外。
云朽从姬哥和瘦猴的束缚中挣脱出来,整理了一下道袍,神色极其不自然:“这个恶鬼是因我而起的!”
“什么意思?”
我诧异无比,不可思议看着云朽,感觉自己听错了一样。
姬哥和瘦猴也露出不解之色,显然没明白云朽这番话什么意思。
我咂吧着嘴巴,一脸茫然望着云朽:“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恶鬼是因你而起的?难不成这个恶鬼是你创造出来的?”
云朽老脸顿时一红,很快又煞白起来,不自然地和我对视一眼,又快速避开我询问的目光。
我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又不好过分催促,只能保持安静,同时压了压手,示意姬哥和瘦猴暂时先别开口。
约莫有两三分钟,云朽这才悠悠长叹一声:“我十六岁便成为三仙观住持,那时候的三仙观早已没有往日的香火缭绕,有时候一两月都不见得有一个人前来焚香。”
我点了点头,云朽确实对我提起过这件事情。
云朽微微眯起眼睛,接着说道:“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正在观里清理杂草,有个形同枯槁的男人突然登门,让我喜出望外,经过短暂交谈我才知道,这个男人已经癌症后期,之所以来三清观,是因为医院已经给他判了死刑,找我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我皱眉问:“这个人就是筒子楼内的厉鬼?”
云朽点头:“他找到我,希望我可以帮他指一条明路,我看了他的症状之后,便犹犹豫豫不想告知,谁料他突然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我当时也是一时心软,就把办法告诉他了。”
我眉头拧起:“吃掉童男童女的心脏?”
云朽苦笑点头:“我当时说出了法子之后,也告诉他,做这种事情有干天合,如果真的想尝试,也只能取死婴的心脏,万不可杀人越货,当时他也信誓旦旦保证了,甚至还用自己的性命起了毒誓!”
我苦笑摇头:“然后你就天真地相信了?”
“哎!”云朽长叹一声:“我那时太年轻,哪儿懂得人心叵测的道理?此后我再就没有见过他了,本以为他已经被病症折磨死了,今天若是不来这里,我真不知道那个人竟真做出杀人越货的事情来了。”
我喃喃点头:“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当年是你给了那个男人的启发,现在老天又把你引到了这件事情中,就是想让你把事情处理干净。”
云朽点头说:“确实如此,这一切都是我犯下来的过错,也应该由我一人完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