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忠勇侯府的一队人马来到了城门口。
此时,英亲王府的队伍已经先一步来到,等在了城门口。
秦铮骑在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上,红棕色的马配着他一身鲜华的锦缎软袍,当真是少年清俊,鲜衣怒马,风流洒意。
谢芳华透过帘幕缝隙看了他片刻,身子懒洋洋地靠在车中铺了厚厚的锦绣被褥上。
秦铮见忠勇侯府的马车来到,径自打马来到被侍卫护在中间的马车前。忠勇侯府的亲卫队见是英亲王府的铮二公子,连忙让开了道。秦铮的马靠近谢芳华的马车,微微弯腰,伸手挑开了她马车的帘幕。
谢芳华刚摘掉面纱不久,一张没有任何掩饰的容颜映在他的眼前。
响午明媚的阳光透过掀开的帘幕,这一张容颜如清晨被一夜雨露洗礼的海棠花,娇艳明媚,国色天香。
秦铮痴了一下,不过见谢芳华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顿时回过神,眯了眯眼睛,嗤笑道,“春风吹起海棠雨,世间安得一绝色吗?”
谢芳华一怔,这是昨日李沐清说的话,难道他也听到了?距离那么远!当时起风,就算他武功再好,应该也是听不清才是。难道他也懂唇语?
秦铮忽然挥手落下了帘幕,轻喝一声,“启程!”
这一声轻喝隐隐带着丝怒意。
谢芳华马车的帘幕被他甩得猛地晃动了片刻,车前坐着的侍画、侍墨二人不由得跟着颤了颤身子。
谢芳华看着晃动的帘幕听着他隐隐含怒的声音,不以为然地闭上了眼睛。
伴随着秦铮一声下令,英亲王府和队伍和忠勇侯府的队伍都准备启程出城。
英亲王妃纳闷地挑开帘幕,从车内探出头来,看着秦铮道,“臭小子,急什么?右相府的车马、宫里林太妃的车马、谢氏六房的车马还都没到呢!既然都要去法佛寺,那么就等等一起走?”
“等他们做什么?无非是这一段路而已,不等的话他们还能被狼叼去不成?”秦铮冷哼一声,挥手,“启程!”
两府队伍的侍卫都知道铮二公子似乎不高兴,都看向英亲王妃。
知子莫若母,英亲王妃自然是听出秦铮不快了,刚刚还好好的,不明白怎么谢芳华一来他转眼就有气了。瞪了他一眼,摆摆手,对侍卫们吩咐,“不等就不等了!留一个人在这里等着林太妃、右相夫人、谢氏六房的老太太来了都给传一句话。让他们一起走,免得队伍太大,走法佛寺的山路拥挤,就说我们先走了。”
两方队伍将英亲王妃同意,于是连忙启程出城。
英亲王妃落下帘幕,对车内的春兰嘀咕,“这臭小子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发疯了?”
春兰凑近她,悄声道,“刚刚奴婢从缝隙看到咱们二公子挑开了芳华小姐的马车帘子,看了一眼,不知怎地就怒了。”
“这个臭脾气!说翻脸就翻脸!不知道随了谁。”英亲王妃叹了口气,“若说他吧!喜欢人家是真喜欢到了心坎上,可是发起怒来,也是毫不留情。若华丫头不是个大度的,就算她病好了,以后真大婚了,这日子岂不是三天打两天吵的?”
“王妃,您想得太远了。”春兰不由得笑了,“再说,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得好吗?不是冤家不聚头。真若是能成为了夫妻,那么这样吵吵闹闹也比相敬如宾好。”
英亲王妃闻言面色动了动,伸手打了春兰一下,“你个死丫头,这是变着相的说我呢!”
“奴婢哪里敢!今日看王爷对您依依不舍地相送出大门口,奴婢是替您高兴。”春兰捂着嘴笑,“多少年了,王爷总算是开窍了,您也开窍了。”
英亲王妃也忍不住笑了,叹了口气,“蹉跎了这么多年,到底是执念,其实,放下了也就放下了。如我,如他。”
“您和王爷的一辈子还长着呢!”春兰笑着道。
英亲王妃笑笑,不再说话。
真正的好年华也就是那么几年,虽然一辈子还长着呢,但到底是韶华不在了,他们都不年轻了。曾几何时,有一种东西,不是现在想找就找得回来的。
英亲王府的队伍头前出了城,忠勇侯府的队伍紧随其后出城。
两方队伍浩浩汤汤两百多人,向法佛寺而去。
秦铮骑着马,走在两个队伍中间的接口处,迎着响午的阳光,明明他鲜衣怒马是如此张扬狂妄的做派,但他周身偏偏有一种散漫的清淡温凉,月白风轻之感。
谢芳华车前坐着的侍画、侍墨对看一眼,二人心神交汇,齐齐想着,就论这份容貌风采,实在是与小姐般配。只可惜脾性太差。不过换句话说,若不是他这份脾性,那么今日也不能被皇上指婚,更不能拴着小姐跟随英亲王妃前往法佛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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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墙:15077131417,lv1,秀才:李沐清肯定已经知道芳华就是听音了,不过怎么觉得他之前对听音是欣赏和朦胧的好感,见到倾国倾城的芳华就升级成势在必得了……颜控的阿情,你的人物们都跟你一个德行_
o,lv2,秀才:到了月底,又投了一张月票。子情去哪里看的桃花,前两天我也去看桃花了,这算不算是共赏桃花了!子情,看到你说北方只有沙尘暴,突然觉得生在南方的我好幸福,还有漫山遍野的桃花看!
作者有话: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木有办法,我的读者其实也跟我一个德行,喜欢看漂亮的美男子和美女子。唔,我是被逼的……明天还有一天,真的到月底了啊。这一个月过得真快,生活在北方,沙尘暴和雾霾,我也是蛮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