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仍然不够一个成年人通过。
“喂,帅哥,麻烦让一下,让我朋友过来呗。”孟新泉性子急,看着急不可耐地说。
池灿张了张嘴,越需要把两人关系解释清楚,他的喉咙就越干涩。
李景恪低声笑了笑,看着池灿停顿少时,终于说:“不必介绍那么详细的。”
指池灿刚才在电话里的汇报。
池灿从去年暑假结束回学校起就再也没见过李景恪,今年寒假借着赶研究生毕业论文选题也没有回风城。
无论发生了什么,贫穷或富有,李景恪是一位言而有信的抚养人,曾经说过会一直供他读完研究生,这期间依然按时给他打学费生活费,偶尔打电话谈之前池灿为获得实践积分给公司做的未完的项目,顺便问钱收到没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池灿没忍住给李景恪发过的消息,在李景恪看来大概是无关紧要、不想理会的事,于是从未回复。
池灿单方面认为他们是在吵架冷战,或者已经分手。说分手其实不对,他们一直在一起,却没在一起过,没有手可分。
这次他回来边实习边赶论文,已经落地风城两周,住在单位宿舍里,也没有家可回。
池灿静默片刻,却先解释起来:“刚刚我手机没电了。”
李景恪挑了挑眉,点头说:“没关系。”
“什么情况?你们认识啊?”孟新泉见此诧异地说。
这一声令池灿回过神来。
他其实被李景恪看得有些局促不安,要靠挺直背脊来显现自己已经成熟,是个能自己做决断的大人,可心中依然觉得自己像个因为离家出走犯了错,所以要遭受内心煎熬的小孩子。余光里他看见李景恪稍转过身来,跟林辉和孟新泉点了下头,更像在替池灿这个一直沉默不语、怠慢了朋友的晚辈表示歉意。
池灿终于抢先一步开口介绍道:“这是我哥,李景恪。”
空气突然凝固了,另外两人似乎一时半会都没有想到。孟新泉长长“哦”了一声:“他就是那个养你长大的哥哥啊。”
“抚养几年到成人而已。”李景恪自然地纠正,眼神扫过另一侧的林辉,池灿注意到了,短促突兀地介绍道:“这是林辉。”
林辉连忙站了站,谦逊地和李景恪握了个手。
“我叫孟新泉。”孟新泉紧跟着自来熟地自我介绍。
李景恪笑了笑,走前提醒道:“吃完饭别玩太晚,晚上天冷,不好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