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郡王妃出身高门,素来瞧不上卫时雨,当即嘲讽道:“听闻郡主和安平公主极是亲近,不知是否被咱们说到痛处了?”
秦国公夫人跟着附和道:“王妃不知,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看这位郡主娘娘也不是什么。”
卫时雨抢先道:“老太婆,我看你才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国公夫人又惊又怒,“你,皇后面前,你竟敢骂我?”
“皇后面前,难道不是你先出言不逊,骂了安平公主,又来骂我?”
“我,我!”秦国公夫人一把年纪,本就说不过卫时雨,此刻她又无道理,顿时语塞。
卫时雨冷哼一声,“我早就说了,今日风大,小心闪了舌头,国公夫人若不想挨骂,趁早闭嘴!”
那郡王妃被卫时雨咄咄逼人的气势吓了一跳,她看看左右,都在那里等着看好戏呢,当下也就退了半步,对秦国公夫人的求饶视若不见。
“好了,都不许再说了。”崔皇后也怕卫时雨闹起来,当即出言劝阻,“郡王妃,你也劝劝国公夫人,连陛下都常说公主于国有功,你们却在背后这般议论公主,实在不像话。”
郡王妃应了声是,刚把那秦国公夫人拉过来,谁知赵夫人又冷冷开口,“娘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安平公主之事,倒也不是空穴来风,听闻那公主府常有陌生男子出入。娘娘可莫要拉偏架才是!”
这位赵夫人本姓孙,出身名门,素来眼高于顶,赵拂不把隆庆帝放在眼中,她也不把崔皇后当盘菜,竟在众人面前,公然下皇后的面子。
崔皇后立时红了脸,待要再说几句,却被崔夫人拉住了,“娘娘,您也累了,去歇会吧。”
郡王妃笑道:“娘娘久居深宫,想是不知那安平公主到底是什么人?”
卫时雨忽的开口,“安平公主是什么人,郡王妃可知晓?”
“我,这。”郡王妃一愣,她今日算是知道永安郡主是个不好惹的,但但话已出口,也不好收回,只好道:“我自然知晓。”
“安平公主是高家之后!”卫时雨环顾四周,扬声道:“高家满门忠烈,是我大夏朝功臣!”
“当日边境告急,朝廷无力一战,若非安平公主挺身而出,大夏朝危矣!公主舍弃一身荣华,跑到那边境苦寒之地和亲,才有我大夏朝今日昌盛,方有百姓安乐不致妻离子散,才有这京师中朱门酒肉臭,你们这些名门贵女才能安心绣花念诗。如今兰覃犯我边境,又是公主和安国公里应外合,才能速战速决,解了边境之危!”
众人为她气势所摄,一时殿中鸦雀无声!
卫时雨看向崔皇后,“安平公主归来,陛下曾言道,要以天下供养。可前些时日公主住在昭祥宫,我去诊过脉,她受了多年边境风沙之苦,若不好好调养,再送到兰覃国去,怕是要命不久矣,怎么,各位是要陷陛下于不义吗?”
赵夫人冷然道:“郡主在此大放厥词,我还以为您要去边境和亲呢。”
“不敢,有赵家贵女在此,哪有我僭越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