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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门口,夏停云忽道:“我当日虽救你一命,你已上山帮姑姑诊病。我今日扔你下水,你又对我下毒,咱们算是两清了。”
卫时雨脚下不停,似乎什么也没听见,心中却嘀咕道,幸好,他不记得我了。
雨又下了三日,逍遥侯也整整腹痛了三日。
这几日卫时雨除了陪清河元君下棋,便是给逍遥侯行针。
无奈这位小侯爷不怕刀剑,却畏惧银针,到后来宁愿腹痛发热也不愿再针灸,卫时雨无奈,只好回来躲清闲。
恰好银杏心绪转佳,卫时雨便跟着她学绣花打发时光。
到了下山的这天,夏停云虽然面色白,脚下却有了气力,似是不屑与卫时雨一同下山,一大早便来告辞。
卫时雨正和清河元君闲聊,见他进来,立时闭嘴。
夏停云瞥了她一眼,向清河元君道:“姑姑,我这就下山了,改日再来看您。”
清河元君颔首,却道:“无事不必上山,去告诉皇帝小儿,莫要扰我清净。”
卫时雨连耳朵都想闭上了,她抬头望天,等着两人叙完话,看那夏停云冷冷打量自己,只做未见。
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位小侯爷。
从小竹山上回家,卫时雨又按部就班的去怀远堂坐诊。
卫忠兴问起议亲之事,她毫无兴致,懒懒说道:“就请阿爹在府中帮我挑选一人入赘吧。”
虽然卫大小姐脾气暴躁,喜怒无常,但却是卫府的嫡长女,府里管事的听闻此话,哪个不红了眼,纷纷来打听姑娘喜好。
卫忠兴夫妇倒是真纵着卫时雨,竟然当真问她有什么择婿条件?
卫时雨张口就道:“同刘管家一般学识就好。”
于是府中之人又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退了回去。
卫忠兴却把女儿的话听进心里去,当真叫了刘彦来,言简意赅的吩咐,“刘管家,请你帮我寻个如你这般有学识的人来。”
刘彦近日忙着香料生意,不知府中轶事,为难道:“这。我。”
“怎么,没有么?”
刘彦如实答道:“老爷,不是刘彦狂悖,府中掌事的多半是胡乱识几个字罢了。”
“若当真没有。就请刘管家费心去寻,实在寻不着,仔细调教一个也成,定要如你这般能管府中事,也能盯着外面生意的。”
刘彦心中一沉,却没有半分迟疑,躬身应下了。
“不必急在一时。”卫忠兴嘱咐道。
卫时雨不知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懒得去打听,只因她回府两日,便有拜帖送过来。
帖子是清河元君着人送来的,请卫时雨去百花宴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