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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收起银锞子,“女史,我,给您倒盏茶,您歇着。”
茶都是温热的,等玉竹走了,卫时雨喝了盏茶,便赶紧更换月事布。
她来这里两年了,还没有做出媲美现代卫生巾的东西,每月依旧要用月事布,极是麻烦。
好在家境阔绰,她带进宫来许多,直接扔掉,不必换洗。
都收拾妥了,便有人送来午膳。
卫时雨打开来看,竟还不错!
一品鸭子汤,一品红烧肉,还有两个时蔬,就是缺了点辣。
吃过饭,自有人收拾,如同坐监的卫时雨实在无事可做,又睡了一觉。
晚膳送过来的时候,卫时雨还在昏睡,睡了整个下午,她半点不饿,索性不吃,又睡了整晚。
半夜下了场雨,醒来后的卫时雨感觉到了些许凉意。
已经熬过了两日,卫时雨总算还了神。
一大早,茯苓亲自带着人来送了新衣,据说是女史官服。
官服朱红色,有幞头,圆领窄袖袍衫,和男子官服形制相似。
卫时雨谢过之后问道:“娘娘今日可要问诊?”
茯苓笑道:“卫女史不必心急,近日娘娘有要事处置,过两日便会宣召了。”
卫时雨眉间露出忧色,只好道:“我如今在这里白吃白喝,不领差事,实在。”
“卫女史过虑了。”茯苓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极为稳重,又善解人意,“娘娘留您住在朝阳殿,总要有个名目。”
“你只管替皇后娘娘诊病,旁的杂务一概不用理会。”
“有劳,多谢!”
到了午间,卫时雨发现桌上的菜又多了两品。
除了两样时蔬和两道荤菜,又多了一尾蒸鱼,一道蜜饯果子。
卫时雨愁思了两日,如今心绪渐平,竟吃了整整一尾鱼。
晚膳时分,送完菜肴,尚有一位宫人在旁伺候。
卫时雨拿起筷着,吩咐道:“你走吧,我不用人伺候!”
这女子挽着双环髻,穿一身杏色襦裙,瞧起来甚是机灵,行礼道:“女史,奴婢名唤画扇,是专来伺候女史的。”
卫时雨奇道:“伺候我?”
“正是,皇后娘娘吩咐奴婢伺候女史。”
卫时雨暗自纳罕,这皇后娘娘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她当即招呼画扇坐下,“那便一起吃。”
画扇连忙推辞,“这,奴婢不敢!”
卫时雨也不勉强,拿起筷子,把一盘松鼠鳜鱼从中间切断,分成两半。
画扇似乎是没见过这样的吃法,不由吓了一跳。
却见卫时雨又拿过一只大碗,舀出整整三碗鸡汤。
画扇忙凑过来道:“女史,我来,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