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那永安郡主天不怕地不怕,原来是随了乃父。
宋保光正想的出神,只听隆庆帝咳嗽,赶紧又一敲惊堂木,“大胆,事到如今,竟然还不认罪!”
“草民无罪,如何认罪?”
宋保光冷笑道:“好,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
话刚落地,便听见一声轻响,仿佛是刀剑出鞘声,他心中害怕,喊出口的话就变了音,“将,将证人带上来,还有,卫府的那些姨娘们,都带上来。”
隆庆帝深深叹了口气。
王为英立时送上热茶,“陛下,先喝口茶吧。”
夏停云紧盯着堂下,却见先被带上来的是个妙龄妇人,她头发散乱,脸色微黄,虽着囚服,却身材婀娜。
他从未见过此人,正觉奇怪,却见这妇人身后又走出个小娘子来。
这人身量不高,披散着头发,垂首进来,跪在了那妇人身旁。
宋保光惊堂木一拍,“堂下跪的是何人?”
“贱妾卫沈氏,参见大人。”
宋保光嗯了一声,“卫沈氏,可是你告发这卫忠兴私通敌国啊?”
“正是!”这卫沈氏本来娇娇弱弱的,此刻忽的抬头,“卫忠兴和那些奸商勾结,私下倒卖粮草送到敌国去,是个叛国贼,贱妾亲眼所见,还有府中的丫头小鹿作证。”
骤然听到小鹿的名字,夏停云大惊,怪不得他觉得这小娘子极为眼熟,竟然是小鹿!
果然见那女子抬起头来,怯生生的看向宋保光,“是,正是,沈姨娘说得对!”
当堂招供
夏停云怔在那里,听着堂下两人在说那卫忠兴如何与人勾结,如何以次充好,如何贩卖粮草,还有卫夫人私下贩盐,甚至卫时雨手上也有几条人命。
卫忠兴似是也刚见到这沈姨娘和小鹿,本来很是震惊,忍不住要辩驳两句,到后来听着听着便没了声息,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宋保光毕竟审案多年,虽然谨小慎微,但到底不是酒囊饭袋,见那卫忠兴的模样,便知这沈姨娘所说非假。
他当即起身,对隆庆帝道:“陛下,这卫忠兴和贼寇的书信往来,昨日已然呈上。”
“朕瞧过了。诸位也看看吧。”隆庆帝一摆手,王为英便把那些书信拿过来,先递给了唐有敬。
宋保光连连点头,“是,此案清晰明了,想来没有疏漏,小公爷,您看?”
“我阿爹无罪!”一道声音传来。
宋保光吓了一跳,正要喝问是谁,却见乃是永安郡主上堂来了。
她扶着个妇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娘子,各个风姿绰约。
只听卫时雨进门便喊道:“这沈姨娘从前杀了府中的丫头,被我阿爹发落,这才怀恨在心,恶意栽赃,请陛下明察。”
卫时雨瞧见桌案上的书信,又道:“我阿爹的字迹,旁人是仿不来的,陛下若不信,亦可让我阿爹写了,当堂对质。”
卫忠兴他们都是穿越过来的,字迹自成一派,旁人只怕难以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