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宫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皇后微微扬起下巴,满脸威严:“本宫嫁与你父皇十八年,从无一日倦怠,与其说是一国之母,倒不如说是幕后天子。”
这话说得古景瑜浑身一震,他深知皇后个性,是个精明才干不输武则天的聪慧女子。若能给她爬上龙椅的机会,她一定会效仿武后改朝称制。
“儿臣明白母后劳苦,只望母后多享清福,今后多交给儿臣分担一二。”
古景瑜微微欠身,从头至尾挑不出半点毛病。
“嗯,太子是孝顺的。”
皇后欣慰,虽明白这不过是奉迎之词,但仍觉十分受用。
“本宫的想法是,让你父皇大病一场,干脆再也起不来床。”
古景瑜心下一震,差点吓得从凳子上摔下来。
“母后!这、这万万不可啊!”
他满脸张皇,急声劝道:“谋害天子,这、这可是谋逆大罪,先前吉贵妃的下场难道母后忘记了么?”
提及吉贵妃,皇后立时面色一沉:“别跟本宫提那个贱人!”
古景瑜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再言。
“本宫伺候你父皇十八年,从青春少女到白发翁妪,何曾有一日真正开心过?”
皇后气得面色涨红,怒骂道:“你父皇那个病秧子,样样都不行,若非本宫一手扶植,他能有今日的天子尊严和仁君尊号么?如今本宫不需要他了,难道不能夺回这一切?”
“母后,是儿臣不孝,惹您生气了。”
古景瑜赶紧掀起衣摆,跪至地上垂首道:“还请母后恕罪,儿臣一定照您的意思办。”
皇后收敛情绪,抚了抚胸口,道:“有你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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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清玄在床上躺至第七日,百丈终于点头同意他返回柏府疗养。
“柏大人,”
百丈行了个单掌礼,“回去后须得按老衲的药方,按时服用汤药,每日更换外敷用药,半月后才能下地行走,切记切记!”
“多谢百丈大师提醒,柏某谨记于心。”
柏清玄微微颔首,躺在杜仲安排的担架上面色晃白。
“百丈大师,您说的半月可以下地确定么?”
杜仲立在担架旁,小心问了句。
百丈单手捻动佛珠,垂眉道:“阿弥陀佛,只消静心养病,不出意外的话,半月足矣。”
“太好了,公子!”
杜仲欣喜若狂,抓着柏清玄的手喝道:“公子快些打起精神来,马上您就可以恢复原状了!”
看着杜仲笑得一脸欢喜,柏清玄心底怅然若失。
还能变回以前的样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