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否则,他若被人问起,直接否认,那你接下来的戏,就没法唱了。”
谢老夫人细细想着如何走第一步的计划。
“二伯父……二伯父能同意我以谢府之女的名义外出说亲?”
谢老夫人面沉如水:“他不会同意,可是我会想法子让他同意。”
“至少让他不要从中作梗,否认你的身份。”
“游乾在京城的根基尚浅,他的母亲也根本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谢相之女。”
“只要我们囫囵着说,旁人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要说亲。”
“这样,等你嫁过去之后,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游家还能不认你?英国公还能不承认你这个嗣子媳妇?”
嫁妆
谢芸足足在益晖堂待了两个时辰,天漆黑一团的时候,才被童妈妈亲自提着一盏纸灯笼,送至小门外。
门外停着谢老妇人着人套的马车,马车上关于谢府的所有徽记全部都摘得一干二净。
“姑娘回去切勿焦急,您的事情,自有老夫人做主。”
临上车前,童妈妈拉着谢芸的手再次提醒道。
今日听到谢芸的秘密,童妈妈着实被吓得不轻。
闺阁女子,哪能像她这般胡乱行事,实在没有规矩得很。
可是谢老夫人愣是被谢芸哄得答应替她亲自上门说亲,童妈妈不好从中阻拦,只能多次叮嘱谢芸,切勿不可更加行差踏错。
“姑娘身边的丫头,当初都是签了死契送到兖州的,自是不怕泄漏您身上事。”
“可是姑娘现在住着的院子,里面的仆从可都是二老爷雇佣了送过去的,姑娘可得警醒着点儿,身边的人也要看严实了。”
“切不可透露半句出去,否则,等着姑娘您的,可真的只有沉塘这么一条死路了!”
童妈妈言简意赅,说清楚利害关系,于谢芸,于她自己都大有裨益。
“妈妈放心,此等大事,我自是知晓轻重。”
“采露、采雪都是我的左膀右臂,她们二人口风很紧,我对她们放心得很。”
“至于院子里的那些人,她们进不了我的内室,我的贴身小衣也都由着采露采雪二人保管,她们无从知晓我身上的变化。”
“只是辛苦妈妈,劳烦您多多照顾祖母,督促祖母按时喝药,可千万别再因为要和荼姐姐置气,而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了。”
见谢芸当真是心疼谢老妇人的身子,童妈妈心中一软,便道:“姑娘说得是,老奴也会帮着老夫人处理姑娘的大事,姑娘只需等着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