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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家不显,府宅在京城边角处,而谢府却在京城富庶繁荣之地。
周围看热闹的人望出队伍的去向,不由得问了一句:“这游家娶的是哪家的姑娘?怎么往富人区走了?”
队伍里的人骄傲由心生,自然地接了一句:“自然是谢府。”
“哪个谢府?”
“京城还有什么谢府?自然是谢相之府了!”
周围之人哗然一片,这游家公子,竟然当真攀附上了谢相,娶得了谢家嫡女?
谢府,益晖堂中人仰马翻,可益晖堂外却没见一丝喜气。
大早起来,若不是谢老夫人亲自叫来谢善吩咐一声,只怕谢府门口那两盏红灯笼上都没半个喜字。
益晖堂暖阁中,谢老夫人问谢芸:“当真是想好了?”
谢芸一身红妆,却不是之前游家送来的喜服,喜不自胜:“当然是想好了。”
“今日,谢荼出了这个门,从此就是谢芸,而我,才是谢家的嫡女,谢荼!”
“祖母,时辰不早了,我要去重峦院换那丫头出来了。您稍坐,等那丫头被送上花轿,我再来陪祖母用早膳。”
谢芸套上披风,掩住一身红妆,匆匆带着拿着火红嫁衣的采露往重峦院而去。
事发
益晖堂距离重峦院并不近,中间甚至隔了个后花园。
往日里只觉得谢荼住的地方偏僻,今日谢芸却觉得偏僻有偏僻的好处。
这一路上走过来,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大约人手都被谢老夫人临时调去益晖堂外帮忙,园子里根本没有人看守。
谢荼病了许久,重峦院里也翻了天,没什么人看守不说,就连院子里洒扫的小丫头都跑出去看热闹了。
谢芸和采露一路畅通无阻地溜进了谢荼的内室。
主仆二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人一掌打晕在地。
“太无耻了,还真是来换人了!”典心用脚尖踢了踢谢芸,把她一张浓妆艳抹的小脸儿露了出来。
“换上嫁衣,怎么来的,再怎么塞回去吧。”谢荼叮嘱了一句,“那给我的药,也给她吃一些,做戏要做得足一些,入洞房之前,不要让她醒过来。”
想必喜娘得了谢芸的吩咐,一路上一定会撑着“新娘子”,避免露馅。
所以“晕”着的谢芸被送上花轿,再去拜堂,也不会有人会发现。
谢芸的婚事,谢愉恩早就甩手让谢善一应负责到底。
所以他只是在拜别这个环节露了个面,便起身回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