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不要用这副表情看着我。”梁洙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桌案前的龙椅上,神色得意,“等过了今晚,我就是你们今后要效忠的人,何必在我面前摆出这样一副表情。”
“难不成,想让我今夜就拿你们试刀吗?”
他的话音刚落,刚刚还都义愤填膺的老臣们忽然全都噤声了。
眼神畏畏缩缩,努力把自己缩在旁人的身后,而蹲在前一排的,甚至用自己的长袖遮挡住自己的脸,企图让梁洙看不见自己的存在。
唯有一稍稍年轻的大臣,满脸愤懑,盯着坐在龙椅上的梁洙破口大骂:
“二皇子,你这样和乱臣贼子有什么区别!就算是继承了大统,也名不正言不顺,必遭后人诟病,遭天下人耻笑!”
“你住口!”
梁洙暴怒而起,拔起手边的长剑将那人刺了个对穿。
“找死!”
那人闷哼一声,痛苦呻吟起来:“二皇子,你竟然随意斩杀朝廷大臣!你……”
梁洙见状,拔出长剑又重新捅了进去,喷溅出来的血水溅了梁洙一脸。
那人彻底没了声息,软软的如一摊烂泥般倒在地上。
二皇子梁洙伸手拔出长剑,用那人的衣服下摆擦了擦血迹,回头看了看瑟瑟发抖的其他大臣,又转头看向六皇子梁濯。
“皇弟,大梁边塞无安宁,为国效忠的忠臣被父皇恶意陷害,这内忧外患的江山,想必你也坐得不舒坦,不如由我来受累,接手大梁江山,为父皇分忧。”
“只要你肯降服于我,我保证,必定不会伤你性命!”
说着,他又阴恻恻地看向成惠帝,笑道:“还是说,你担心我和父皇一样,不会信守承诺,放过你?”
成惠帝终于忍不住,呵斥出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朕何时如你一般残害过手足!”
“你的那些伯父、叔父,都是年老病衰而亡,你看身体健康的崔王,不就活得好好的!”
“父皇,我是不是在胡说您心里清楚。”二皇子梁洙蓦地出声打断成惠帝的陈述,“崔王为何活得好好的,那是他女儿深谙药理,又是邹神医的闭关弟子,你自然不敢下手。”
“再者,崔王自幼对朝政不感兴趣,夫妻俩一个喜欢字画,一个喜欢花草,心思单纯,你也不必下手铲除,只需用真金白银买来名贵字画、稀释珍贵花草笼络好人心便够了!”
梁洙恍若无人之境般,慢悠悠地说着自己知道的真相。
“至于其他几位皇叔、皇伯父,都是被你下了慢性毒药毒发而亡!”
他话音刚落,成惠帝便激动了起来。
可惜他半边身子偏瘫麻木,而整个人又刚从鬼门关回来,提不起力气,只费尽心思拽到那床幔绳索,将床幔缓缓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