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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的哥哥果然没过多久便差人往沧州方向去了,想必谢姑娘已然相信了公子的话。”
陈全觑着自家主子的脸色,实在是没搞懂主子问的这两个字到底是想知道什么,只能挑了件自己最近办的差事回话。
姜鹤依旧沉着脸,手中的动作愈加快,很快就要把那株四季青薅秃了。
“她到底想干什么?”姜鹤烦闷不已。
难不成那丫头还当真看上了那厉青玉?
早知道自己那日就让贩菜老翁多砸几颗烂菜叶子在他身上了。
“公子,季明回来了。”陈全硬着头皮禀告。
“叫他进来。”姜鹤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一把扫净桌面上被自己扯烂的树叶。
长宁郡主的病反反复复,许多年也没有见好,他听说有一位邹神医擅长根治这类疑难杂症,前些日子特意派了季明去寻。
这会儿回京,想必是那位邹神医的下落有了消息。
穿着靛蓝色锦缎袍子的季明撩起厚重帘子,快步走到姜鹤的书桌前行礼问安,脸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感。
“可寻到那位邹神医的踪迹?”姜鹤连忙问道。
“回公子的话,邹神医的踪迹难寻,属下无能,没有寻到。”季明垂头继续回禀,“但是,属下虽然没能请到邹神医出山医治郡主,却将那邹神医的徒弟给带了回来。”
“属下已将邹神医的徒弟安排在飞霜院,若公子想要试一试,属下这就去安排。”
姜鹤皱眉:“徒弟?我不曾听闻邹神医有收弟子。那徒弟是什么来历?为人是否可靠?”
季明抬头,看向姜鹤的目光透着一股无名的复杂之意:“属下……属下说不清楚,公子亲自见了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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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峦院的花厅中,谢荼手中的暖炉已经换了好几回,茶盏点心也上了一茬接一茬。
但她脸上并未透出一丝的不耐烦,甚至仍然和一开始一样满脸的求知若渴。
底下候着的管事们喝了一肚子的茶水,手脚冰凉的坐在圆凳上都在心里琢磨着自家姑娘问话的用意。
可他们面上不敢透露出半丝疑虑,按着吃穿用度上的开支,府中人员的管理,还有厨房吃食上的分配等,一个个地上前回话。
讲到细节之处,还要接受谢荼反复查问,并且等着她落笔记下所有的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