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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将来有事相求于姨母,荼儿定不会客气的。”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至少如今那丫头还在我面前得不到任何好处,姨母放心吧!”
“是,你是个妥帖的孩子,姨母信你。”顾夫人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回到房中,谢荼坐在榻上喝茶,吟心去给主持辞行,典心则指挥着小丫头们收拾箱笼。
“先拣着姑娘贴身的、要紧的东西收拾。”典心亲自动手整理着被褥和她的贴身小衣,“时辰紧张,咱们今天下午就返程,旁的那些摆件,奴婢会安排两个机灵的小丫头明日再出发。”
典心经历了谢荼陡然的一场失踪,整个人又成长了不少。
“你安排得对。”谢荼吃着茶点,不忘夸赞她一番。
这一夸不要紧,典心当即又红了眼圈儿,垂着头迭着衣服不说话。
谢荼失笑,刚要再哄一哄人,递牌子辞行的吟心回来了。
她是个妥当的,等到小丫头们搬着箱笼去小库房整理的时候,这才沉了一张脸凑到谢荼的跟前。
“怎么了?”谢荼怔了怔,“她又怎么了?”
只能是谢芸那丫头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了吧!
典心闻言,也跟着抬起头靠了过来。
吟心深吸了一口气,看起来气得不轻:
“芸姑娘身边人当真是糊涂了,那小丫头以谢家姑娘的名义,递了张纸条给外院的一位公子。”
“哦?她本就是谢家的姑娘啊。”谢荼不甚在意。
吟心却气不打一处来:“哪能是以谢府三房的姑娘的名义啊!她那是模糊了身份,对方以为她是您呢姑娘!”
消息
谢荼闻言抬眼看向一脸愤懑不平的吟心。
“吟心姐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典心惊讶不已,“你是说芸姑娘是以我们家姑娘的名义给外男递纸条?”
吟心气得双眼通红:“她虽然没有直言是我们家姑娘的名讳,可她的丫头递信时,用的确实咱们谢府的印记!”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咱们谢府里有且仅有一位,也就是咱们姑娘,她这么做,不就是让对方误以为是我们姑娘在同那位外男递纸条吗!”
“芸姑娘为何要这么做!”典心再也坐不住了,撸起袖子就打算去给人拼命,“她是不是要败坏我们家姑娘的名声?”
吟心怔在那儿,随后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是姑娘让我留心芸姑娘这几日的动作,我才能发现采露以谢府的印记去外院那儿递了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