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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人芸姑娘有本事,把老太太哄得开心呢!你们看吧,今日咱们老爷如果不能替我们姑娘出头,那今后咱府里后宅做主的,可就要换人了!”
“不能够吧?这到底是谢相府邸,不是他三房的宅子啊。”
“老太太偏心,三房想要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大厨房里讨论得正热闹,从外面进来的徐妈妈面若寒霜,呵斥道:
“糊涂东西,主人家的家事也是你们能讨论的?”
“不想干活儿的趁早同我说,我这就禀了姑娘,拿着你们的身契去找人牙子来!”
一时间大厨房里众人作鸟兽散。
等徐妈妈走后,大厨房里的人才又慢慢聚拢。
人群里有人不屑道:“切,就是个墙头草,我看她心里也慌得很,到底是旧主能赢还是新主能胜?”
“要不咱们赌一把,你们压谁能胜?”
“我压我们家姑娘!”
“我压老爷!”
“你这不是废话吗?老爷不就是代表我们姑娘!”
“那不一定,万一老爷愚孝呢?”
“那我压芸姑娘吧,赢了赚银子,输了心里高兴,不亏不亏。”
“还是你机灵,来来来,都下注了,哪位姑娘能赢,买定离手!”
对擂
益晖堂正屋里头点了灯,因着一屋子里站了不少人,婢女们生怕主子们被烛火熏到,又去开了几扇窗户。
他们进门的时候,谢荼轻轻瞄了一眼谢芸。
只见她小脸儿红润,眼圈儿发红,看着谢愉恩为首走进屋子,伸手拽了拽谢老夫人的袖摆。
谢荼心中了然,只怕今日谢老夫人不会轻易在谢愉恩的面前发作了。
谢愉恩自觉坐在了上首的圈椅上。
谢英年长,顺着谢愉恩的左手边坐下,挡住了窗棂缝隙中漏进来的晚风。
谢荼刚想顺着哥哥的位置往下手坐,一直半阖着眼没吭声的谢老夫人却突然发话了:
“荼丫头,你过来。”
谢老夫人声音淡淡的,暂且听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