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余寒松开手,奶奶问道:“既入了凌云阁,昨天才走怎么今天又回来啦?”
余寒说:“对了,奶奶,跟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尊。他不喜欢‘当世第一’的称谓,您可以称他为七剑尊之首。”
西窗月敲了余寒后脑勺一下说:“既知我不喜欢还特意提及,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奶奶行了个礼道:“见过剑尊!”
西窗月忙扶住奶奶道:“使不得,使不得!”
奶奶道:“寒儿调皮,让剑尊费心了!还望剑尊多多教导,我给您行礼了!”
说完奶奶又准备行礼。
西窗月再次拦下奶奶说:“您无需见外,我与余寒也是格外有缘,自会将毕生所学尽数相传,倒是我得感谢您帮我培养了这么优秀的苗子。”
听完,奶奶满意地笑着说:“说了这么多都没请剑尊到屋里,实在失礼!剑尊里面请。”
西窗月推辞道:“其实,我和余寒有事要办,只是路过您家门口,顺道来看看您,毕竟余寒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了。而我们也是有要事在身,耽搁不得,就不进屋了。”
见西窗月十分坚定,奶奶转向余寒说:“寒儿,承蒙剑尊厚爱,你可得跟着剑尊好好学,啊!”
余寒再次抱住奶奶说:“您放心,我明白!倒是您,我走后,就您一个人了……”
余寒有些哽咽。
奶奶拍拍余寒的背说:“傻孩子,怎么会是一个人?镇上的人都十分照顾我,都像一家人一样。而且刚刚镇长跟我说,邻镇的一个小姑娘要来跟我学习医术,这两天便会到。听说是个十分乖巧懂事的姑娘,估计比你这个不听话的调皮鬼省心。”
余寒松开手,笑着说:“真的吗?那我就放心了!”
奶奶拉着余寒的手说:“嗯,不用担心奶奶,放心去吧!”
此时西窗月已御剑停在边上,他朝奶奶抱拳道:“那我们就出发了,您多保重!”
奶奶回了个礼道:“剑尊多保重!”
突然,余寒猛地跪在地上,向奶奶磕了个头,额头紧贴在地上说:“奶奶,这十六年来,您辛苦了!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等我学成归来,定当好好孝敬您老!”
说完,余寒转身登上西窗月脚下的宝剑,两人御剑远去。
徒留一阵风拨动奶奶花白的双鬓、朴素的衣袂。
奶奶站在原地,嘴角是微笑,眼角是泪花。
她仍挥着右手道别,直到掌心有一丝凉意袭来。她收回右手,发现手心有一滴水?
这时她突然想到一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
想到此处,奶奶眼角的泪花变成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到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