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将手电光束投向门外,只见一个身穿长袍的白发老者正拄着拐杖缓步走来。老人的面容因岁月的洗礼而布满川流纹路,双目深陷,眼神涣散而又透着一股惊人的坚韧。
“就是这里吗?你从外村来?”老人开口问道,嗓音嘶哑而低沉。
我定了定神,点了点头:“我是新闻记者,接到上级的指示前来h村采访。老人家,您知道最近村里发生了什么怪事吗?”
老人闻言露出一副困惑的神情,似乎在回忆什么。我看了看四周破败的景象,又扫了一眼我,喃喃自语:“怪事?哪里来的怪事……这里就是个死村,早就被诅咒了。你是外乡人,还是赶快离开的好。”
“诅咒?”我心头骤起一股寒意,下意识上前一步追问:“什么诅咒?能告诉我详细一些吗?”
老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缓缓开口:“从前这里是座热闹的小村落,人丁兴旺。直到七十年前的一个夜晚,一场大火突如其来,几乎烧毁了整个村子,死伤无数。”
“村人们虽在灾后重建家园,但不知为何,年年遭殃,横祸不断。起先是瘟疫流行,接着是歉收荒年,还有暴洪、风灾……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但村子里只剩我这把老骨头了。”
“大火之后,村里多了很多离奇事件,有人看到过幽灵,很多人也说做噩梦做到虚脱……久而久之,大家都以为这村子被诅咒了,谁也不敢再住下去了。”
“诅咒?”我喃喃重复着这个字眼,不由怀疑这位老人是不是神智有些失常了。但想到之前自己亲眼所见的离奇景象,我又有些怀疑起来。
老人见我面露疑惑,便继续说道:“如果你不信,就看看那棵古树吧。”我指着后院中那排参天大树说:“那是一口祖传的水井,井边却长出一株树来,树根遍布井底,恐怕给阻塞了水源。村里老一辈都说,那是被大火熏陷的一具怨尸,死后化作了寄树野狼。”
我不禁毛骨悚然,回想起之前曾在那棵树影下看到可疑的人影。我连忙从包里掏出相机,想要拍摄下来存个证据。
“咔嚓”一声,相机的快门被按了下去。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沙沙的细响,我回过头一看,那株寄树野狼竟也跟着微微晃动起来!树枝随风左右摇曳,就仿佛在随着我的动作做出回应一般!
“老人家,这株树……”我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握稳手中的相机。
“我说过要离开的好。”老人神色黯然,端详着那棵树说:“这口井一直是村里的镇村之宝,但自从那株寄树长出来后,阴气就愈发浓重了。村人们纷纷离开,只我一介老朽,执拗地想要留下祭祀这口井,却也无计可施……”
我咽了口唾沫,暗自庆幸自己遇到这位懂事的老人。我正想再问些详情,忽然门外一阵细微却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和老人同时一怔,急忙将目光投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