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正奇怪,远在怀城的月空怎么会见过容翦,还没等她问出口,就见月空一脸认真地给她解惑:“姐姐你不知道的,就是你走后第三天……”
说着她掰着手指很谨慎地数了数,这才继续道:“对,就是第三天,这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就也去怀城啦,我趁着午睡的时间偷偷溜出来,见到的!”
温窈:“…………”
她眉心拢起,看了看天真无?邪的月空,又看了看明显心虚的容翦。
片刻后,她问月空:“他是不是问你有没有见过我?”
月空点头:“问了!”
温窈:“………………”
没等她想好怎么评价这件事,就听月空又道:“但我没有告诉他!”
温窈:“?”
温窈觉得更奇怪了。
容翦找她找得虽然疯,但却非常低调,根本不可能大街上碰到个人就问有没有见过她,好端端的,容翦又怎么会突然问月空一个小孩子?
“我答应过姐姐的,”月空弯起眼睛,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就一定会做到,娘亲教过我的,做人要言而有信。”
她这么一说,温窈就更奇怪了。
她偏头看向身旁的容翦:“你怎么突然去问她一个小孩子?”
容翦:“……”
月空突然又道:“哦,对了,姐姐你那天走的时候,香囊落厢房了……”
她说着从怀里宝贝似的掏出一个已经没甚香味的香囊,递到温窈面前:“喏,今天可以还给姐姐了。”
温窈看了看她手里的香囊,香囊瞧着是挺眼熟,但她那时跑路走得急又一路紧张得要命,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掉的,掉哪儿了。
容翦眨了眨眼,下巴点了下月空手里的香囊:“那天她经过的时候,身上有你的气息。”
气息便是指香囊的香气。
只不过这小孩子嘴太严了,也机灵得紧,他没问出什么,当时他也没顾上多想,只当她是跟阿峦有过接触,并没有想到香味那么浓是因为她怀里揣着的香囊。
他是特意去了庵堂一趟,从主持嘴里问出来几日前确有一外地女子前来投宿,似乎还生了病,还在庵堂煎了几?剂药,走得也很急,所以印象深
。
听主持师太说阿峦病了,若不是药堂的人告诉他拿的都是皮外伤的药,他当时真的会疯。
只听旁人说,没亲眼看到,莫说睡觉,他就闲下来片刻,都心慌,所以后面追得更急。
不过这话,他并没有跟阿峦说过。
刚找到阿峦时,阿峦对他那么警惕,再加上当时的情况,他根本说不出口。
过了那段时间后,也就没必要再说了。
只是现在乍然被提及,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容翦突然就觉得很委屈。
他看着阿峦,眼底、脸上,委屈尽显。
还在好奇容翦到底怎么那么快就找到她了的温窈:“???”
她嘴角抽了抽,假装没看到,笑着接过月空手里的香囊:“里面的花和草药都失效了,谢谢你帮我捡到还保管的这么好,我再送你个新的罢。”
说着她把自己腰上的香囊解下来放到月空的小手里。
月空很是惊喜:“真的吗?谢谢姐姐!”
她拿着香囊很珍惜地看了看,而后冲身旁的师姐炫耀:“我的新香囊,是不是很好看。”
师姐虽然一直在怀城不曾到过京城这样的地界,但到底年岁比月空大许多,初见就从两人衣着和通身的气质瞧出身份不凡,现又见随身佩戴的香囊都这般金贵精致,更觉得两人身份不简单。
她冲温窈行了个佛家礼:“贫尼替师妹,谢谢施主。”
既是庵堂的居士,也是缘分,温窈冲她笑笑:“小师父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