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颖抬头看他,“什么怪象?”
淼先道:“一是上次发现的内力完全不见了,二是她有内伤,之前并没有发觉,好似这几日才有的。”
“怎么会有内伤?”司徒颖心中疑惑,自从她离开将军府之后,他一直派蓝韵在暗中保护她,这段时间绝对没有人伤过她,内伤是怎么来的?
淼先摇摇头道:“她的内伤有些奇怪,伤在心脏,但她没有心病,亦没有受过外伤,我还是头一回遇到如此奇怪的伤情。”
司徒颖道:“会不会是因为方才过敏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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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哼哼……”司徒颖低笑一声,抬起大掌轻轻地滑过她长满红疹的脸颊,“这张脸把皇上吓得不清吧?”
“必须要吓坏他们啊!不然我岂不是白白过敏了。”何扶卿对此还是蛮自豪的,至少她没有白白痛苦,只是稍微过敏来换取自由,值了。
“我应该找面镜来给你瞧瞧你现在的样。”他故意使坏道,只想让她分神,如此一来她会暂时忘记痛苦。
“不要,我才不要看到这副鬼样!”何扶卿有些急了,连忙抓住他的手臂,不想他突然用力将她带入怀中,她很快听见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她慢慢抬头,对上他明亮的眼睛,她看不见他的脸,却能从他眼中看到笑意,很快他的笑声穿过面具,传达到她耳中:“呵呵,我是逗你的。”
“坏人。”她低骂一声,把脸埋进他怀里,心跳莫名地加速,满脑回荡着他那带着分戏谑七分关怀的笑声,千言万语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多时,淼先买好药回来,先把他刚配好的内服药交给直接服用,需要煎的药方交给下人去煎药。
何扶卿吃了几颗药丸身体很快不痒了,不过身上的红疹却没有完全消掉,按照淼先的说法,刚才她吃的只是止痒的药,消疹的药方需要煎过才能喝。
莫约等了半个时辰,药总算煎好了,何扶卿迫不及待地把药喝下,喝得急还不小心烫着了舌头,没少惹来淼先的一阵白眼。
何扶卿喝完一碗药,马上问道:“红疹消了么?”
“何姑娘别着急,一炷香之后红疹方可消退。”淼先不慌不忙地说完,目光有意无意地撇向被小美人冷落在一旁的大将军,无奈地笑了笑,“突然想起来在下还有急事要做,先走一步了,颖你好好照顾小美人啊。”
语毕,淼先慢条斯理地走了出去,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有急事的样。
何扶卿也没把他放在心上,偷偷地看向司徒颖,她不知道这个臭男人为什么又板着一张脸,藐视她没有说错话吧?
“那个谁。”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他面前,好歹人家刚才也挺关心她的,她就勉为其难的跟他说说话吧,“我已经没事了,多谢你的关心。”
“难道本将军无名无姓?”他快速抬头,与此同时随手把面具摘下来,对上了她的黑眸,让她无处可逃。
“小女失言了,还请司徒大将军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小人。”何扶卿装模作样地就要跪地,不料他突然揽住了她的细腰,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这个姿势很是暧昧。
何扶卿脸上微微发烫,不敢看他的脸,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抗议道:“将军,男女授受不亲,请你放开我好吗?”
“男女授受不亲?”他斜嘴一笑,眼中露出戏谑,“卿儿,你是不是觉得你我之间要算清楚关系?”
“当然要算清楚啊!”何扶卿重重点头,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肩膀,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那天夜只是一个意外,既然是意外,我们就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将军意下如何?”
“你就这么巴不得跟本将军撇清关系?”司徒颖脸色又拉黑下来,该死的女人,他哪里不好让她如此不屑?
“将军息怒,小女的意思是,你贵为大将军应该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我现在是皇上赐封的连城国第一画师,性别男,注意是男,我和将军是不可能的,将军觉得我说对不对?”她特别强调自己的身份是“男”画师,伤怕他忘记她现在是女扮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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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谢主隆恩。”幸福来得突然,纵使她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谢恩还是要谢的,她垂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心中早已五味杂坛。要是哪天被人发现她女扮男装,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矮油……她该怎么办?
从皇宫里出来,何扶卿逃命一般飞奔快跑,再不去看大夫她一定会死的,身体快要痒死了!
一狂奔着,她不认得,浑然不觉自己跑到了将军府附近。直到看见将军府个大字时,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心想,淼先是个大夫,找他看病好歹不用花钱,还可以省点力气少受点罪。
于是,她光明正大的走进将军府大门,门卫认得是她,便没有拦,放任她进去后,立马有人跑去汇报。
不一会儿,淼先从后院里出来,何扶卿迎了过去,气喘吁吁地求救道:“淼公你有没有空?有空的话快点帮我看看,我快痒死了。”
“怎么了?”见她下半边脸长满了红疹,淼先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连忙带她入屋里坐下,接着马上给她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