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述抱着她回到床上,这姑娘哭的人心都快碎了。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一遍遍说自己不在意,没关系的,可她哭的更凶。
没人心疼他,她心疼。
于是时述给她取下戒指,放回戒指盒子,转移她的注意力。戒指盒上烫银的法语,在明亮的水晶光色下一闪而过。
是句法文。
洛瓷眼睛红的像小兔子,缩在他怀里。她眨眨眼,越看那个戒指盒上的法文越眼熟。
时述扣着她的腰,声音低缓地说了句话,浓郁的法语腔调,“oneursebatpourtoi,”他顿了顿,亲了亲她的唇解释道:“也就是我心悦你的意思。”
洛瓷后知后觉抬眸看他,入目便是他深邃明亮的眼睛,包含着温和,她心里猛地一跳。
她坐起身来,去床头柜拿手机翻开相册。
装着那对珍珠耳环的黑色丝绒盒子上也标着这样一句法语,那时她指尖细细摩挲着盒子上的文字,憧憬着少女的满腔爱意。可她不知,那句法语的含义。
原来在那时,他送的礼物就开始有意图。隐晦的表达过他的喜欢,也就是那时,这人对她开始纵容、轻哄。
随着时间的增加,感情越演越烈。惯有的法理克制不住自己。他想要她多爱他几分,想要她踏足自己的世界,也想要她离不了他。真是刚愎自用的商人,他低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那份情意。
理智、教养像是道箍住情欲的枷锁,越是禁欲,越是摧枯拉朽。他这样的人有心计。
却又坦然将心思剥得明明白白,让她如何不心软?
洛瓷屏了屏呼吸,还是默默地把脑袋蹭到了肩膀上,依偎在他怀里,喜滋滋道:“你这人居然这么早就被我拉下神坛了。”
时述扣紧她,“那时确实产生预谋,也好奇自己那些情绪能有几分,没想到最后却无法收拾。”
他吻了吻她脸颊,“幸好,没叫你等太久。”
追求一人若是长久得不到回应,必然也会累,最终无疾而归。但幸好,她等到他的回应。
——
偌大昏昧的卧室里,还透着暧昧气息。暗薄的光线透过窗帘缝探进来,天色将明未明。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两声清晰的敲叩声。洛瓷蹙眉闭眸,埋着脑袋往被窝深处缩了缩。
时述瞧着觉得好笑,轻吻于她发梢。随后起身去开了门,侍者推着精致可口的早餐。
香味浓郁,洛瓷在被窝里缩成了个虾球都闻到了。她乖软往时述怀里蹭蹭。
时述抱起她去浴室洗漱,她就跟个树袋熊似的。
她睡意朦胧,混混沌沌,眼睫毛一掀一掀。就坐在洗漱台上,脑袋一歪又快睡着了。
时述看着心头很软,像是空空荡荡的心房填满了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他拿着杯子、电动牙刷。把杯子喂到她嘴边:“漱口。”
洛瓷揉了揉眼,还是迷糊的。本能喝了一口水,吐掉。她想接过牙刷,这人端着她下巴,让她抬着头,帮她刷牙。
洛瓷咕囔了一句“啊?”配着电动牙刷嗡嗡嗡的震动,又傻又可爱。他没忍住,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粘了一口泡沫。
半点嫌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