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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誉收回视线没再去看他了。
柯蒙却暗搓搓手的,抓住他左手臂,往自己怀里带:“所以,你其实是不是很喜欢我呀?”
宣誉没搭理他。
柯蒙一把把他拽着,摇晃着:“说啊,是不是,是不是?”
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随着摇晃的频率,晃得他头晕,最后宣誉似乎放弃挣扎,只能无奈的说:“你怎么像个小孩。”
“我跟你比,的确就是个小孩。”
“……”宣誉冷冷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很老?”
“…………”
此时此刻的柯蒙才意识到,原来男人也会很在意年龄:“男人三十一枝花,还是已经被我开苞过的,等你老了我养你啊。”
宣誉跟条鱼一样全身上下没骨头软趴趴的,陷进沙发里,他带着细微的笑意抬了抬下巴,调侃道:“你毕业了吗?”
柯蒙:“…………”
……
几天后,宣瑜放出来了,的确像宣誉所说的那样,平平安安光明正大的从工商局走了出来。
而这段时间宣谦行已经在宣氏财务上动了不少手脚,尽管有一些实锤证据无法改变,但能改变的是对于宣瑜的判决结果,按照这样的进展,说不定到了最后,宣瑜只是随便缴交罚款,这事就过了。
经过此事,宣谦行就建议他回家住,在外面始终是不安全,他说的模棱两可,但宣瑜知道父亲指的是谁。
“他只是想劝我不要碰这些。”
“身在富贵中,不知人间苦。”宣谦行在人前和蔼慈祥,第一次在宣瑜面前不加掩饰的露出一抹冷笑,“他是过得太舒服了。”
宣瑜抿唇表情有些复杂。
“回去收拾东西,让司机接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东西不多。”说是安排司机一起去,其实是起监督作用,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他想单独跟宣誉聊聊。
宣谦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随他去了。
开车的一路上,宣瑜都在想跟他见面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
——我被放出来,你失望了吗?
宣瑜甚至都没有开进珑悦湾停车场,而是直接停在马路边上,他下了车,仰头望了望楼上,一边数着,一二三四五。
他的目光停留在五楼那一层,一直没离开过。
也不知在太阳底下站了多久,宣瑜都有些腿麻了,他才准备抬脚过马路,谁知道余光瞥到一道身影,他脚步一顿,看过去。
宣瑜的身体仿佛僵硬了一般,动也没法动了,其实他对那人的脸感到十分的陌生,同时也会觉得害怕恐惧,这是小时候形成的阴影,能跟随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