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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立愣住了,很久没有说话,突然他明白了这个问题背后真正的含义。
“你们觉得我出手太晚?”
谌定默然。
胡立没有考虑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开始思考问题背后的动机。“这是在刁难我?为什么?因为不想我留站?”
“这不是刁难,和留站也是两回事。”
“这不是刁难是什么?!”胡立的情绪忽然失控,他猛地抓住了谌定的衣襟。
“我说过,不想让我留站那我就不留,我本来也没打算留,可为什么还要找这些莫须有的借口?!我得罪谁了,我碍着谁了?!你吗?还是谁?”
谌定站着,下巴微微仰起,他没有说话,显出了忍耐的神色。
胡立最讨厌他露出这种表情,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都是别人欺负他,别人都罪大恶极,只有他委曲求全。他猛地把谌定往后一推,谌定摔向桌沿。
从小到大,两个人有肢体冲突时,谌定极少还手,但这次,在摔向桌沿重新站稳后,他忽然猛地抓住胡立的肩膀,脚下用力,想将胡立撂倒在地。胡立反应很快,他同样抓住谌定,试图反制,挣扎中,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发出沉闷地撞击声。
倒地之后,打斗并没有结束。最终,谌定屈膝压住胡立,喘着气问:“能好好说话吗?”
回答他的,是胡立的肘击。形势翻倒,谌定也回了一个肘击。两个人有来有回,终于双双气喘吁吁,精疲力竭地倒在了地上。
但胡立并没有躺多久,疼痛后知后觉,珊珊来迟。他摸着嘴角,冷笑着,起身而去。
“写一封检讨来。”谌定说。他同样站了起来,嘴角同样有一片青紫。
胡立满脸嘲讽,脚步不停。
“必须写,因为这关系着你的实习评价。”
胡立想要怒吼,想要质问,难道自己参加战斗,挽救危局,还有错?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喘着粗气,瞪着谌定。
忽然他笑了,他蓦然想起了站在嘉兰的家门前,突然感受到的那种等级的森严和高不可攀。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伸手抚平谌定的衣领:“你和我说必须两个字?”他呵的一笑:“张口闭口都是我们,看来你已经站上了塔尖。站稳些,塔尖地方很小,可别一个失足,摔下来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