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头候着侍卫看到沈墨淮出了院子,猛然惊喜的叫出声来:“主子,您终于出来了。”
他们忐忑了一夜。
毕竟昨天晚上沈墨淮心口处的伤太过骇人,他们其实是担心穆安歌对沈墨淮不利的。
倒也不是说他心口处伤得有多重,是那伤的位置,太过敏感了。
如果不是沈墨淮亲自发话让他们都听穆安歌的,他们肯定不敢也不放心把沈墨淮交给穆安歌。
直到如今看到沈墨淮平安无事的出来,他们心口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沈墨淮自然知道他们都是担心他。
他问:“安安呢?你们没看到她?她什么时候走的?”
“天快亮的时候走的,卯时初。”侍卫应了。
沈墨淮又问:“她走的时候,情况好不好?有没有感觉她受伤了或者很虚弱?”
“受伤倒是没有,虚弱好像有点,属下看穆小姐好像特别的疲累,施展轻功落地的时候都站不稳,有些踉跄。”
沈墨淮顿时皱眉:她那三脚猫功夫里,就轻功还能看得过去,施展轻功的时候都踉跄,这得是多累?
他道:“你们就任由她自己回了,没送她?”
虽然他的声调依旧平稳淡然,但侍卫跟他多年,却听出了他嗓音中的冷意和不悦。
“属下不敢,怕穆小姐有什么闪失,属下派人跟着穆小姐回的,确定她回了府中,回了院落,这才离开。”侍卫赶忙道。
沈墨淮一听,心里可算是放下心来。
“好,知道了,让车夫备马,一会儿本王要出去一趟。”
“是,属下这就去通知车夫。”侍卫应了。
沈墨淮回到房里去换衣服。
他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肩膀有点拉扯感。
他偏头往后背看去。
看到肩背处有细细的抓痕。
伤得不深,但是却破了皮,冒过血,伤口周边有些发红,但是显然处理过了,并不严重。
估摸着就他这个恢复力,一两天就能结痂脱落了。
这伤是安安给他解毒的时候留下的?只是结痂为何会伤到这种地方?
沈墨淮心里不解。
他这么想着,倒也没有耽搁,很快的换了一身衣服,又去净房里洗漱一番,便乘车出门了。
沈墨淮去了相府。
门厅的下人将他到来的消息递到了毓秀园。
半夏看了一眼屋里还在睡的穆安歌,看着她脖颈上已经淤青发紫的掐痕,不由得生气的攥紧了拳头。
昨天小姐出门的时候,脖子上还好好的。
可等她今天再看到小姐的时候,小姐的脖子便变成这样了。
她当时又气又急又怒,问小姐的脖子是不是被战王伤的,小姐也只是说这是个意外,他没想伤她。
而且小姐衣服累极了的惨白模样,让她打了水沐浴,却没要她服侍,自己独自沐浴过后,便直接睡下了。
半夏怀疑小姐是身上有伤,怕她心疼,才不让她跟着服侍的。
这样一想,半夏对沈墨淮当即就充满了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