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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郁点点头,问他道:“你怎么看。”
美如玉,殊异乎公族……
“江熙!”萧郁又唤了一声。
“啊?”他回过神来,起身拱手垂眸道,“楚王说的是。臣认为比起探求克敌之法,探究叛军如何源源壮大更为重要,百姓为何为寇而不为民,这里面或有破敌之法,亦是朝廷不可忽视的根源问题。若匆忙论罪,不会彰显陛下重视兵事,更会让人以为陛下只会一刀切,毫无帝王镇定从容的风范。陛下需要冷静下来。”
萧郁盘腿打坐,据说这样可以平心定气,片刻后果然收获些平静,睁开了眼,挨个传将领进来询问。
将领一开始还是朝堂上的陈词,似早串好了供。
萧郁拿起桌上的一叠奏疏往地上一扔,道:“战败的事实朕已不究,战败的原因若不是你说的,那就是欺君。这可是你为数不多自证的机会,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别以为瞒得住,朕还没笨到偏信一家之言。”
将领犹豫着,思来想去,最终道出心中的不平:“军饷压根没有按数给到三军!求陛下明察!”
第二个将领道:“末将认为陈都督行兵作战多有刻意的失误之举,舍近而求远、避重而就轻、拖延行程,致使我军渐渐失掉优势。”
第三个将领道:“陛下啊,修水叛军得民心所向,韶州百姓多视我军为敌,真是战之罪吗!”
……
万幸,非实力不敌;不幸,百病伏身。
将领退出去后。他起身道:“陛下,韶州视察迫在眉睫。”
萧郁扶着额,疲倦道:“派谁去好?”
萧遣:“陛下随机点派人去,更好。”
“行。”萧郁想了想,道,“你暗自去,与他们分开。除了你,我谁也不会百分百相信。”
萧遣:“是。”
萧郁下意识看向他:“你跟楚王……”
虽然与萧遣发生不悦,但在家国大事之前,他倒是不惜拉下面子陪……
萧遣立马打断:“我自己去便可。”
“你第一次出远门,没个靠谱的人随行能成吗?”萧郁虽看不惯他与萧遣走近,但真有什么事,还是会觉得由他照顾萧遣稳妥。
萧遣质问:“你看他靠谱吗?”
萧郁察觉到了什么,道:“确实不怎么靠谱。随便你。”
行,行啊!他申请道:“陛下,臣想告假半年。”
可眼下告假实在不合时宜。萧郁皱眉:“躲懒?”
他故意晃了晃身子,满脸疲态不输萧郁,道:“臣病了一场之后,总是心神惑乱,频频误事,已不能正常务公。恳求陛下恩准臣歇息半年,调养身子。”
他这段时间三天两头缺岗,看起来不像扯谎。萧遣微微侧首,余光冷冷地扫了他一下,又很快回过头去。
萧郁不满道:“调养身子?照养两个孩子是真吧。多求求老爷子宽恕,回头还住府里,也有人替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