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弘挠头憨笑,令江朦坐到自己后面来,道:“这不就不是一个人了。”
然后是太后、太妃驾到,坐到了阶上左边的两张桌位。很好,一位是八宝粥,一位是酸菜鱼,一家人整整齐齐。原来家宴,是每个成员都穿得像道菜。
众人起身行礼。
太后一副慈眉善目,笑道:“免了,今夜不必拘礼。”朝殿中扫视一圈,被孩子们逗乐,最后目光定在江熙身上,“淘气!这两件冬衣是我五年前给子归制的,没想你穿着也合身,好!可是……哪是这样搭的,还不换回来,不怕人笑话!一定是你的主意,子归断不愿这么穿,也只有你才说得动他。”
江熙方明白萧遣的用意,原来是借此让他与太后打开话匣。“让太后见笑了,这样搭好看。”
萧嫒:“母后,这你就不懂了吧,不这样穿哪显得他俩要好呢?他俩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还管得着他们怎么穿。”
太后摆手叹道:“管不了管不了。只要你哥不剔光头,我就别无他求。”
“咯咯咯!”殿内发出一阵祖传打鸣。
太后亏欠道:“难为你了。”
这话从何说起?江熙迷惑,直道:“不为难不为难!”
萧遣:“你儿子不差,他可没吃亏。”
怪怪的?
江熙忙道:“今备了礼,一份是我抄写的经文,献给太后,一份是我画的画像,献给太妃。”
众人多少看出了江熙的窘态,因为他平时说话不会这般生硬。
萧嫒:“你们看你们看,哪里为难他了,早准备好了,比亲生的都亲!多出息多心机,也不告之我,让我们空手来,把我们比下去了!”
萧弘站起来翻找衣兜,摸出两颗糖来,上前递给太后太妃,攀比道:“我可没空手来,我也有礼,云州特产,马奶糖!”
萧嫒:“唷!正好两颗呢?不说我都还以为是你吃剩的。”
两人说相声似的一唱一和,惹得太后、太妃发笑,也算是给江熙暖场了。
“你们打了胜仗回来就是最好的礼了,难得你费心。好,写得真好。”太后看了经文,连声称赞,道,“我记得你以前爱吃我做的茯苓饼,今天我特意为你做了,武德端上来。”
太后在示好!江熙喜道:“谢太后赏赐!”
萧嫒:“母后,我可要闹了,我爱吃的桂花栗粉糕呢?”
太后:“你既这么说,明天我做给你,只怕你吃不完。”
太妃:“来,把娃娃们抱来让我和太后亲亲。”
众人说笑了一阵,帝后姗姗来迟。
萧郁临近殿门,听到里面一群小孩跟葫芦娃似的叽叽喳喳地唤着“奶奶”、“外婆”,还不会说话的咿咿呀呀,本能地停住脚步,揉着太阳穴道:“吵吵吵!”
在朝堂上听大臣们吵了一天,一回头,发现窝里更吵,头疼。江涵好笑,牵萧郁入座,宫人开始布膳。
“首先有一件喜事,先敬我大哥!”萧郁郑重起身,与萧遣敬酒,“吉昊治州不利,亲族腐败,争权夺利,以至盗贼公行,民生不济,怨声载道,百姓请求朝廷直治景州。今日吉昊进宫请罪,自愿贬为庶民,不日景州就正式划为直隶州郡。这场赌局,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完胜。多谢大哥谋略!”
萧遣淡淡地把酒杯递给江熙:“这是你大舅哥的谋略。”
“……”萧郁刚饮下的酒一口喷出来,“是他的主意?你当时怎么不说明。”
萧遣:“我若说明,你会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