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冷静。”冷安有条不紊地将萧遣换下的衣裤叠好,再把萧遣塞回被子里,道,“醒了。”
江熙:“那我进来了。”
萧遣五官扭曲起来,小声道:“你做什么!”
冷安端起一杯满满的茶递给萧遣:“殿下喝茶。”
萧遣:“啊?”
江熙进来,只见冷安双手一抖,茶水就洒了一被子。
冷安:“臣手拙,殿下恕罪。”
萧遣当即反应过来,喝道:“你弄湿的,你赔。”
“是!”冷安将被子一抽,呼呼两下卷成一团,然后把萧遣扶下床,再将毯子卷起。
江熙看得莫名其妙:“茶水而已,烘一烘就干了,不至于不至于。”
萧遣手忙脚乱地穿鞋,冷安手忙脚乱地将那些包起来,主仆俩都没理会江熙,更不小心撞了他,萧遣还顺手拿走了《熙游记》,“嗖”一下似箭一样冲出卧房,大喊道:“备车回宫!”
冷安:“被子我会赔给你的!”
江熙追出去道:“不是,太见外了!不用不用!”
萧郁还在另一间屋子里更衣,听到备车,忙打开窗户探出头去,只见他哥像流星一样划过眼前,做了贼似的,也不叫他一声,急道:“哥哥,你不要弟弟啦?”
萧遣:“快走!父皇催了!”
“喔!”侍卫忙给萧郁混乱套上衣裳,背起萧郁飞奔出去。
两百侍卫撤走,就在眨眼之间,留下江熙和青苔在风中茫然。
青苔大为震撼:“老大,发生了什么?”
江熙:“不知道,天家作风,习惯就好。”
车辇上,萧遣双手合握忏悔道:“我不邪恶、我不羞耻、我不污秽!”
萧郁哪知道他哥做了什么亏心事,但一定是亏心了,歪头宽慰道:“哥哥你当然不邪恶、不羞耻、不污秽了,因为你是父皇可可爱爱的贴心小刺袄呀!”
问萧郁是怎么做到用最甜的声音说出杀伤力最大的话。
萧遣捧住萧郁的脸揉成纸团,将无法疏解的紧张和难堪都转嫁到萧郁这张无辜的脸蛋上。
那日过后,萧郁变得特别殷勤。一日他抱着做好的功课去到东宫,给萧遣揉肩按腿。
“哥哥?哥哥!”那小细嗓叫得人心都软了。“功课我都写完了,请检查。”
萧遣故意吊他胃口,看着《熙游记》,由他伺候了好一会儿,才道:“有事求我直说。”
萧郁:“你去跟父皇说,我们再出宫去,好不好?“
萧遣:“你要去哪?”
萧郁凑近萧遣耳边鬼鬼祟祟道:“我们,去江府!”
幌子这不送上门来了!萧遣眼睛一亮,道:“跟父皇提简单,可做事得讲究师出有名。去江府,理由呢?父皇若问,怎么答,江太傅若问,又怎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