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遣态度坚定:“要谋官职,仕法里有的是正道,旁门左道我一概问责,无论是谁家子弟。”
萧嫒:“不举非得要美姬,屎盆非得嵌金边,没有金刚钻非揽瓷器活,毫无建树你非要当官!没事偏给自己找事,还要给别人填堵,我劝一些人善良,大齐不养闲人!”
永定仕法已经很宽容了,贵族子弟若还不能入仕的话,说明真的很差劲。明明他们近水楼台、占尽优势,但凡有一技之长更容易表达,比起穷乡避壤、没钱没势的人拥有更多机会,却白白浪费了这层资源。
差劲到连自身的优势都不会利用,不是巨婴吗?
哪怕是萧遣、萧嫒这样的王爷公主,都是无职的,只凭皇帝差令而已。
萧遣因有丰功伟绩,才在朝堂上有话语权,即皇帝、百官愿意听取他的意见,但执行与否不在他。即有威望而无实权。
萧嫒的权力则更小了,适时出现充当萧郁的嘴替,唱唱黑脸,敲打敲打、吓唬吓唬不听话的官员而已。
俩人今日入朝便是萧郁召的。
萧郁上朝前特别叮嘱萧遣:“他们今天可是冲你来的,站好了挨骂。”
百官施压,就必须给百官一个宣泄口。
在这场驳论展开之前,萧遣已经挨了一轮集火,已经相当不悦,他也缺一个宣泄口。
吉昊打定了主意要戳萧遣的逆鳞,道:“我可不知楚王是中了什么邪,一直为江熙一党辩护。这方执法如山,那方包庇奸臣,好一个刚正不阿,既然那么无私,就把江熙交出来吧。”又转向薛央,“后生你来说说,为什么楚王包庇江熙可行,我为孙子谋百夫长便不行?到底是谁开的乱纪的先河!”
当日在楚王府的人都知道,这是萧遣令他们保守的秘密,这下萧遣吃了哑巴亏,包括萧郁,因为是萧郁赦免了江熙的死刑。
朝堂絮絮叨叨起来。
薛央:“楚王留江熙活命一年,是尽其用。”这句话同时摆了萧遣一道,公示出萧遣只保江熙一年的信息,一年之后要守约放人。
萧遣余光瞥了薛央一眼:好小子,大齐甚幸有你。
吉昊请示道:“陛下不妨查查为江熙说话的人到底是什么底细,搞不好都是江熙的旧党。”
萧遣忍无可忍:“吉昊,恐怕你针对江熙是假,蓄意造反是真吧。”
这些年来吉昊暗地里没少骂大齐律法。
遥想建国之初,臣服的异姓王族的待遇:圈地自理,嫡系世袭太守之位,旁系可入朝为官,或在自家州郡自由任职,按时纳贡,只要不造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有中央的庇护,王族子孙不思进取,沉迷享乐,导致州郡的治理一代不如一代,比直属的州郡落后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