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白费。
至少——
“谢容时,你很可笑。”
对方布满红血丝的眼、颤抖的手,都让阚枳心中一痛。
她感到自己的眼睛也开始涌上热意。
这回,阚枳不想逃避,凭什么他一副可怜、卑微、被抛弃了的样子?明明她才是那个被牺牲的人啊。
“谢容时,你的爱太廉价了。”阚枳压着嘴角,嘴唇紧抿。片刻,在对方愕然的眼神中,她说出了打碎平静的话:“你知道吗,我是可以回到大齐的。”
“你说巧不巧,正是从你精挑细选的谢鹤寅嘴里,我才知道,原来你早就知晓司马淑的计划。你知道她想害我,知道她的手法、她的作案工具、中间人。”
看着谢容时惊异的眼神,阚枳不听他的解释,她眼睛越来越红,声音却越来越冷:“你想平衡朝堂关系,你自以为能护好我,对吗?”
“可现实是,我死了。
谢容时,我死了。死在你的自以为是下,死在你的权谋斗争中。”
阚枳抬起头,让眼泪不要流出。
当她再次垂下头时,她用力拂开谢容时的手。
“别再来打扰我。”
说罢,她抬步离开。
阚枳的高跟鞋敲击着地面,也撞击着谢容时疲惫不堪的身心。
他真的没想到,阚枳居然还能回到大齐。
可……
谢容时几乎是瞬间就想明白了。
接下来怎么办?
他怔然地望着脚边一朵有些垂头丧气的三角梅,陷入巨大的犹豫踌躇之中。
-
出了花房无处可去的阚枳在这个宴会厅门口打转。直到眼里的湿意彻底风干,她才重新推开侧门进去。
阚枳照旧拒绝了上前来攀谈、邀舞的人,找到舞池一角正和一位女士跳舞的倪杰,静静立在一边等他。
倪杰的舞姿优雅,和他搭档的女士也很会跳舞,两人尽管只在舞池边缘,但依然引人注目。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
这时,一道温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在阚枳身边响起。
abel笑着看她:“刚出去了吗,怎么鼻尖这么红?”
“嗯。”阚枳含糊回答。
“但这样的你,更美了。有种易碎感。”abel微笑着向她伸出手,礼貌询问:“美丽的女士,请问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和你跳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