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小姑娘。
他当时心中突然浮现一个奇怪的问题: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颜色、如何制作的口脂,竟如此衬她。
谢容时见过阚枳的画像,原本他觉得大约是个美人,但现在他才发现,庸俗的画师没有画出她本人万分之一的灵动与美貌。
见小姑娘有些急躁的探头探脑,想要看他的模样,谢容时失笑,然后将自己藏得更严实了些。
她的发型、衣裙、首饰,无一不精致、无一不考究,应当是个非常爱美的小姑娘。
谢容时端起手边的茶杯,突然生出了些紧张。
——不知他今天这身打扮可否如她的眼?
这个想法刚一冒头,谢容时就连忙止住。
他为何在意自己能否如她的眼?
谢容时微微皱眉,感觉那姑娘依旧在肆无忌惮的打量他,他有些不自在的喝了口茶。
既然什么也看不到,怎么不快点走?这里人来人往的,她也不怕自己被人发现?
果然,没过多久,那道观察的目光消失了。
接下来的时间,谢容时多次向那边看去,但小姑娘再也没有出现过。
……
谢容时原本以为两人大约是得等到大婚时再见,可他没想到,在他同阚丞相告别后,竟然又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看见了她。
“爷,前面墙上好像有个毛贼。”
谢容时盯着拐角那边的墙上的小毛贼,他认出来,小姑娘精致的脸、非常不专业的女扮男装,不由头疼。
他早该想到,敢在阚丞相寿宴上躲偏门看他的人,翻墙出去玩大约也是可以理解的。
“继续走。”谢容时放下马车帘子,淡淡道。
阚枳的警觉性实在太差,他们这么大个马车过来,她还是跳了下来。
不过她足够机灵,居然想到了装作在墙根接手的男人。
看着她故意把手放在那里,甚至还装模作样的抖了两下,谢容时原本就隐隐作痛的脑壳瞬间更疼了。
哪家姑娘像她这样,居然还学男人……
同时,他又有点恼怒。
阚枳从哪看的这个动作?
谁教她的?
马车驶出狭小的巷子,谢容时犹豫片刻,想到了阚枳身上背的包袱。
这怎么想,都不像只是单纯的溜出去玩的样子。
这大半夜的,真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