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尽明深吸口气,却也自是不能得罪这长风剑,眼下只能是尽快查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给贺长风一个交代。
夜尽明再次抱拳,“晚辈会给前辈一个真相。”
说完,夜尽明便转身离去。
贺长风仍是愤恨不已,稍稍压制了怒火,朝着房间走去了。
夜色弥漫之处,夜州白终于将发狂似的萧山渊推开,双手抵住他的肩膀,目光不甚清明,语气却是寒凉,“你疯了。”
萧山渊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看了一会儿夜州白被蹂躏红的一双唇,而后又抬眸,对上他略有浑浊的一双眼睛:
“到底是谁更疯?你和东决侯在一起不疯?”
萧山渊的语气更是凉意透骨。
夜州白顿了一下,脸色飘过一丝无措,解释道:“并非如此。我是有我的安排。”
萧山渊捏起夜州白的下巴,脸色仍然难看,“你这样做,我能不疯么?”
夜州白侧过头,拿开萧山渊勾着自己下巴的手,皱眉道:“我和他又不会有什么。若你非要想那些事情,我也没有话说。”
萧山渊皱了皱眉,脸色写着不满。“可是这一路,你是和他一起到剑城的?这一路可是你陪着他的。”
夜州白抿了抿唇,看着萧山渊的脸色,“我自有我的事情做……”
唔,不对。
分明他追着萧山渊而来,是要萧山渊给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个解释的,怎么而今对着萧山渊解释的人却是自己?
夜州白无奈叹口气,反握住了萧山渊的手臂,目光冷了几个度,“那你呢?你对长风剑下手?东璃既有无念大师相助,又有山北宗气势正盛,你为何还要拉人下水?”
萧山渊冷笑了一下。
果然,夜州白就是向自己问罪来的。
萧山渊道:“我本不是好人。”
夜州白一时无言以对。
这话倒也不错。
是他过分天真的想萧山渊又能报了他的仇,又能干净洁白的全身而退,可是在这乱世之上,谁又能做到清白如雪。
夜州白只能叹口气,放开了萧山渊的手,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会看着你害剑城剑客。若你非要行凶,我不会对你手软。”
萧山渊看着夜州白正气凛然的模样,不由得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夜州白的目光沉了几分:“剑城本是避世,贺长风更是一代大侠。而今你却带人杀向他的家中,重伤了那少年。萧山渊,如此下去,你与东决侯也没什么分别。”
萧山渊只是一笑道:“我既与东决侯无分别,是不是说,你要留在我的身边,又或者,我能对你做些更过分的事情?”萧山渊又往夜州白的眼前凑近了一些,语气低沉:“他对你做的,我也能做了。”
夜州白瞳孔微缩,心道萧山渊的心中想着的竟然是这些事情,他落在身侧的手不禁收紧成了一个拳头,“我无话可说。”
说着,夜州白便要推开萧山渊离开。
萧山渊却是用了些力气,再次将夜州白抵在了自己和院墙之间,审视着看他的眼睛,语气凌厉道:“你怪我不择手段。难道,山北宗要攻打剑城便是光彩的事情了?这世道,不过是弱肉强食。今夜杀进贺长风家中的可不止有我的部下,还有你的山北宗统领的南河宗。你找上我来兴师问罪,在这之前,是不是要先找到你的夜宗主问罪啊。”
夜州白一时语塞。
南河宗?
夜州白回忆起方才在贺长风院中所见的杀戮之景,那浩荡的剑气,似乎确实是出自南河宗之手。
这……
可是,夜尽明怎么会允许南河宗做这样的事情?
这其中只怕是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