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知道,那件新衣是给梁子期的。
钟晨领着她跟靳宴去后宅,一边走一边说:“其实,有些东西现做不一定就好。我爸的手艺虽然声名在外,但毕竟年纪不大了,有些东西真不如年轻时候做的。”
时宁说:“不是有句话吗?宾利老了也还是宾利,钟师傅年纪再大,做出来的东西肯定也是好的。”
钟晨笑笑。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爸这辈子最得意的作品,都在这后楼里搁着呢,时小姐你一看便知。”
“那我可有眼福了。”
钟晨没说假话。
时宁挽着靳宴上了后楼,刚进门,就看到两件令她眼前一亮的衣服。
更别提往里走了,她不爱洋装的,也被吸引住了。
靳宴轻拍她的后腰,“尽管去选。”
时宁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她去选衣服,靳宴坐在了一旁的老式沙发里,喝着茶看书。
钟晨负责做推荐。
“感觉每件都漂亮。”时宁实话实说。
钟晨赶紧道:“您可别这么说,免得靳总财大气粗,想为您全都买下,那我跟我爸可没法交代。”
时宁轻笑。
对面,靳宴抬眸,“什么?”
钟晨很风趣,像模像样地道:“没什么,时小姐说这几件都不满意。”
时宁嘴角上扬。
钟晨转头,跟她眼神交流。
靳宴把他们俩的互动收入眼底,薄唇微抿。
时宁往里走,忽瞥到一套衣服,被挂在柜子里,柜门是玻璃的。
她心头微动,总觉得有种宿命感,吸引着她走近。
“这件能看看吗?”
钟晨说:“这件不大吉利,恐怕您要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