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担忧,”顾景尘手指修长,慢条斯理,安抚道:“外头有小厮守着,没人会进来。”
他说话时,带着温热的气息,洒在颜婧儿的鼻尖和脸颊,惹得她痒痒的,连心口的地方也痒痒的。
书架最后头的光线幽暗,且地方逼仄隐秘,随着他的动作,空气变得旖旎起来。
很快,她脖颈后头的细绳被挑开,鹅黄小衣滑落下去。这会儿是初春,尽管屋内有地龙,但颜婧儿仍被一股凉意袭得打了阵摆子。
她别过脸,不敢去看顾景尘的眼睛。但她知道,他就在看那里。
他安安静静的,那目光像是带着火,盯得她肌肤灼热。肩膀是凉的,可胸前是热的,如此水生火热,煎熬又刺激。
好半晌,她带着哭音道:“你看好了吗?快些。”
顾景尘没说话,只动了动喉结,手上还捏着那件鹅黄小衣。
那日是夜里,他埋在其中看不清模样,今日这般一瞧,倒是令人心惊。
她的形状姣好,犹如枝头坠着的蜜果,饱记满诱人采撷。
“婧儿是哪里疼?”他轻声问。
“就是就是”颜婧儿咬着唇,顿时有些后悔让他看了。
就算他略懂医术又如何,可终归不是大夫。
但下一刻,他略带薄茧的手指便抚上那里,只轻轻地拨弄了下,像蜻蜓点水似的,却令颜婧儿忍不住颤了颤。
“是这里疼?”顾景尘问。
他面色如常,眸子也平静,仿佛真像个大夫在给病人诊断。
颜婧儿羞耻地点头,说道:“沐浴时偶尔碰到就会疼。”
少顷,她听见顾景尘说:“我知道了。”
颜婧儿狐疑瞥他:“知道什么?”
顾景尘将小衣重新给她系上,莞尔道:“婧儿没什么毛病,就是还在长身子。”
颜婧儿不解,她都十六岁了,再过不久就十七岁,还长什么身子?
但随即明白过来,他这句话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她后知后觉转过头去。
就看见顾景尘唇角挂着点促狭的笑。
“”
他指的是,她那里还在长身子。
等穿好衣裳,颜婧儿红着脸走出书架,暗想着,回头让甄嬷嬷停了那熏香才好。
二月九日,春闱开始,共三场考试,每场连续三天。将近持续半个月的春闱考试,使得整个上京城都笼罩在科举严峻的气氛中。
就好像这座繁华的都城突然被人按了机关,机关开启后,全部陷入寂静。
连带着在街上走货的商贩吆喝声都变得小了许多。
每回春闱都不乏一些有望夺魁的士林学子,这回同样如此,京城的各处赌场、暗庄都在对各个学子明码标价下注。
平静景象下,是一群人在屏气凝神地等待狂欢。
颜婧儿在奉阳街都感受到了这分凝重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