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如今岁岁和颜儿都嫁去了国公府,陆家名声继续受损也会连累那边,她们姐儿俩也不会好过,你就收了她,养着就行!”
“至于亲事……”陆老爷看着陆舒阳,摇了摇头,“本想给你找个门庭相当的,或凭着你姐姐国公府世子妃的头衔,稍好一些的也高攀得起,对你日后也有益,只是你如今自毁前程,也怨不得别人,找个身家清白的就行,能管得住你最好!”
陆老爷说罢拂袖而去,陆夫人无奈的看了陆舒阳一眼,又吩咐着仔细照顾,又随便挑了两个丫头去照顾李青梅,这才捂着心口,一路叹着气离开。
陆舒阳听到自己如今娶妻连门庭都不能挑,帝京中的那些贵女自己已然是高攀不起,一瞬间将怨气都集中在李青梅身上。
越是想越是憎恨,不顾身上的伤,硬是跑去了李青梅的屋子,将满屋的瓷器砸了个粉碎,吓得李青梅缩在床脚动也不敢动。
“日后你和你那孽种给我安分老实点!”吼了好一会儿,才让人搀扶着离开。
陆府的事还是传到了国公府,原本对陆舒颜有一两分慈祥之色的老夫人这几日也不叫陆舒颜去雅安居,但对陆舒容却是一如既往的慈爱。
只因陆舒阳自小跟陆舒颜好,即便是陆家将大姑娘寻回,陆舒阳每每谈起这个长姐并没有半句好听的话。所以陆舒阳如今这样,难免受陆舒颜的影响。
所以这些日子陆舒颜努力让自己得老夫人的好脸色,现在也打了水漂。
“哈哈,这事儿虽然被裴世子压下,但好歹是折损了陆家两姐妹的脸面,如此我二妹妹在侯府说不得能得世子几分看重。”
“岂敢岂敢。”秋咏斯谦让一句,“小弟能为兄长效劳实属荣幸,只是这尚书都事一职,还请叶兄费心。”
“这是自然。”兴阳侯府叶科乃长房长子,叶芷芙的嫡兄,此人长袖善舞,很是得帝京中不少权贵的脸面。
知道自己妹妹不得裴词安的宠爱,自然没有不出手的道理。若芙儿得了裴词安的宠,说不得也能有益于自己几分,岂不一箭双雕?
且秋咏斯别看是工部尚书之子,却是个胸无点墨的纨绔子弟,若是由科考入仕,那是想都不要想。只能凭着他的关系来谋个一官半职,这人又向来与陆舒阳交恶,不用他用谁?
如此一来,国公府必然看轻陆氏姐妹!
如今事成,就算要怪也是怪秋咏斯,哪里有他叶科半点事儿?
嘿嘿!
做坏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了坏事还能摘得干净才最重要!
短短两三日之后,陆舒容就知道为什么裴词安让自己寻个理由将芳儿打发了。
原本帝京中的首饰铺子也好,胭脂水粉铺子也罢,都是平平常常的在做生意。
可几乎就是在一夜之间,像是说好了一样,每间店铺都配有几名上妆娘子,倒是蹊跷。
再加上瑾儿已经确定那日就是芳儿在院子里扫地洒水,不是她,还有谁?
不过一个粗使丫头,打发起来也容易。
“来来来,把你们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
“这么大个酒楼,怎么连个陪爷取乐儿的女人都没,嘿嘿嘿,爷看你就不错!”
陆舒容坐在五味阁二楼雅间,面色冷寂看着一楼一个男人大声嚷嚷着,虽然穿着锦缎衣裳,但很是粗俗无礼。
桌上的几盘菜吃得狗啃得一般,在桌子上撒的到处都是。
一边啃了一大口肘子,又用袖子抹了抹满是油的嘴,那只手背上长满长长汗毛的手正往楚薇的脸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