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卫在院中搬尸体,另一名侍卫拿着剑进房间,拔剑时,一道光折射出来,寒光粼粼。
在侍卫刺下去的那一瞬间,扶月突然睁开眼,瞧见这幅画面,心脏差点骤停,忙侧身一翻,十分凶险地躲过一刺。
幸亏这迷药跟那种令人浑身软麻无力的迷香不一样,只是简单使人昏过去而已。
不然她今日怕是殒命于此,系统关键时刻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面临死亡前,一定会让自己处于清醒状态。
侍卫万万没料到人会醒过来,惊讶了一瞬。
虽然不理解对方为何要杀自己,但扶月还是利用他愣住的那一瞬,随手拎起一枕头摔过去,争取拖延些时间,然后冲出房间。
于院中搬尸体的侍卫站在门口位置,扶月眼神犀利地看到了,进退不得期间,她一鼓作气地翻墙而上,跳进隔壁的院子。
可待扶月落地,看清院中场景后,她心头一颤,这里
从房间里跑出来的侍卫着急不已:“她醒了,逃到隔壁院子了。”
他们只能暂时放下处理院中尸体的事情,急匆匆地往隔壁院子去。
侍卫离开后不久,一名倒在地上的大理寺侍从大难不死地掀开眼,胸口还流着血,他强撑着爬起来,踉跄着朝院门去。
走了几步后,大理寺侍从停住了,望着凭空出现的青年,他反而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
只见青年步伐沉稳,行走间白玉色的衣摆微微扬起,带过清风,长腿窄腰,身形颀长,眉眼似谪仙,宛若画中人般。
他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两张由府中管事作出的画像,其中一张与幸存下来的大理寺侍从样貌大致一样。
寻了快一日,终于找到了。
青年面无表情地环视一遍院子。
大理寺侍从咽了咽,看着面容温润的季玉泽,抱着希望说:“你是住在这儿附近的人?我乃大理寺之人,今日在此遇到贼人,受了伤,你帮帮我,助我离开此处。”
季玉泽走到大理寺侍从面前,视线扫过他胸前的血,捂唇轻轻地咳嗽几声,苍白的皮肤漫上淡淡红晕,极为好看。
接着,他弯唇道:“贼人吗?”
大理寺侍从心虚地躲开眼:“是的。”
突然,季玉泽唇角还挂着笑,缓缓地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毫不迟疑地插进他胸前的伤口,伤口撕裂得愈来愈大,给人感觉仿佛要掏出五脏六腑。
“真的是遇到了贼人吗?”
他声音很是温柔,像是一缕春风。
大理寺侍从瞄到了他另一只手拿的画像,看见有自己后,顿时心慌,忙道:“不是,我错了,我错了,求您饶我一命。”
季玉泽抽出手,看了一眼上面的血,笑:“那女子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