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希望自己能提前几个月去,这样就不用跟拉斐尔一起过十七岁生日。
“卡兰!卡兰!快过来!”
卡兰刚想到阿诺,就听见他在房里嘶叫。
她连忙跑回去,看见拉斐尔反剪住阿诺的双手,把他的头按在书桌上,用最大部头的那本不列颠辞典压住。
“救救我!!!”阿诺发出开水壶一样的尖叫。
拉斐尔将他放开。
阿诺嚎叫着揉肩:“我要告诉母亲!”
“她去姨妈家了。”拉斐尔冷淡地说,“你这个没断奶的小鬼。”
阿诺暴跳如雷:“我跟你一样大!”
“我跟你一样大。”拉斐尔冷笑着学他说话。
阿诺被嘲得面色通红。
卡兰连忙把拉斐尔拉走了。
拉斐尔跟她回旧船,一路都在看手机。
卡兰想跟他谈谈瑞贝卡的事情,她在考虑要不要去研究所。
“所以,母亲被你气走了?”拉斐尔冷不丁地问道。
“大概吧……”卡兰不知道。
她没有跟蒂琳夫人正面交流过。
她不知道睡一个已婚男人和睡一个种族主义者哪个更恶心。
希欧维尔惊人的美貌和细致温柔的技巧总能让人暂时忘却这些,事后回忆起来卡兰反而更加激烈地感到不适。
“算了,别想了。”拉斐尔注意到她抑郁的神色。
他在这个家庭生活了十六年。
他知道卡兰没法反抗父亲。
就连阿诺那样叛逆的混小子也只能听他的话,老实滚去国外读书。
更别提卡兰了。
她身体又不好。
至于母亲这边……拉斐尔很喜欢她,也希望她过上幸福无忧的生活。
他觉得她跟父亲分开会过得更快乐。
现在他们只是在相互折磨而已。
“卡兰?”拉斐尔见卡兰不回话,又重新找了个话题,“话剧社团的同学想借玫瑰花园排演《仲夏夜之梦》,你周末要来看看吗?就当是消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