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见她在睡梦中喊另一个男人,就恨不得把那个人杀了开始。
是带着恨意亲手把她送人自己却反反复复被折磨开始。
这是两年前他就明白的事情,只是一直自欺欺人不肯承认——感情是弱者才需要的东西。
屋内安静地只剩下呼吸声,时间把拉到无限漫长。
终于,方明欢推开他,声音如寒冰一般,“薄雁廷,你让我觉得恶心。”
空气凝固了。
薄雁廷的胸腔像是被灌满了冰水,瞬间冻结成一块,沉重得无法呼吸。
从没有人敢这么羞辱他。
然而他感到的并不是愤怒,而是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苦涩。
方明欢对他的痛苦熟视无睹,冷漠地像个刽子手,“薄雁廷,你要么放过我,要么杀了我。”
薄雁廷喉结滚动,脸色极其难看,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
终于,他转过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砰”地被关上。
屋内归于沉寂。
王成站在门口,看见薄雁廷一个人走出来,面色灰败,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没见过薄雁廷这副样子,心道,这次真的完了。
电梯到了,“叮”地一声缓缓打开。
薄雁廷走进去,王成跟在他身后,薄雁廷却把他拦住,声音里有不能细究的轻颤。
“你留在这里,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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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市,午后,薄家老宅。
赵婉欣听说了昨天薄雁廷缺席股东大会的事情,原本今天是设计师把修改后的婚礼礼服送过来,做最后的确认。
可是,薄雁廷的电话依旧没有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