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却仿佛没听出他话中的质疑。
只幽幽看着这座怎么看怎么不安全的假山,说:“不管怎么说,这假山就是个隐患。”
季弘脱口而出,“那你还能把它平了不成?”
就因为方才他们夫人多看了假山两眼?
季弘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心思难猜的主子,还真就下了令平了假山。
暖阁中。
姜映晚进来时,一名暗卫正在禀报公务,见到她人,暗卫声音适时停下,侧身恭敬朝她行礼。
裴砚忱将手中信件放下,随口屏退暗卫,“下去吧。”
暗卫应声,迅速退下。
紫烟被拦在了外面,暖阁中只有姜映晚和裴砚忱两人。
他视线缓抬,落在她身上。
拍了拍腿,薄唇轻启。
“晚晚,过来。”
姜映晚扫了眼被他随手放在桌案上的信,抿了抿唇,顺着他的意走了过去。
她刚走近,还未停下。
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扣住。
紧接着,整个人被拽进他怀里。
纤细的腰身被箍着,被按坐在他腿上。
姜映晚身子有些僵硬。
裴砚忱揉着她腰身敏感处,强行迫她放松下来。
直到掌中那截腰肢不再那么紧绷,他才抚着她的发丝,缓声说:
“前几天京城来信急,没来得及跟我们晚晚说声。”
“大理寺近来有些急事要处理,怕是要耗费些时日,之后短期内怕是不能来这么频繁了。”
听着这话,姜映晚心底蠢蠢欲动。
只有他不来别院,她才能更好的计划离开。
只是和逃离相比,她现在最紧要的,是想法子弄掉腹中这个可能存在的孩子。
按下心底的思绪,她神色如常地问他:
“那这次待几天?”
问这话时,姜映晚心里是打鼓的。
她今日恶心犯吐的症状虽然减轻了不少,但还未完全消除,平时她能拦着不让别院中的婢女进卧房,用膳的时候也不让她们靠近,但若是裴砚忱在别院,她是拦不住他的。
好在,他给了她足够让她安心的回答:
“就一天。”
他搂紧她,指骨在她侧腰上摩挲,眸若点漆,深邃幽沉,直直看着怀里的她。
“那天走得急,怕夫人乱想,今日得了些空,特地来看看你。”
“明日一早,便要离开。”
见她不说话,他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她,揉着她脑袋,温声问:
“这几日听别院中的下人说,她们夫人甚少出去用膳,也懒得动弹,是身子不舒服么?要不要让大夫来把把脉?”
“不用!”话音出口,姜映晚才意识到她拒绝得太快了,她暗中掐了掐手心,抑住心底的慌乱,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