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紫烟着急地上前给她轻拍背。
并从旁边拿过茶水,让姜映晚漱口。
待姜映晚缓了缓气息,她转身就要往外跑,“外面还有熬好的药,奴婢再去端一碗。”
姜映晚反手拉住她,脸色苍白得过分,“别去了,实在喝不下。”
紫烟急得快哭出来,“小姐身上这样烫,不喝药怎能成?奴婢……”
“我想睡会儿。”姜映晚轻声打断她,将茶盏递过去,“等醒了再喝,你也歇会儿,别忙了。”
紫烟端着茶盏,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再次躺在床上,焦急得心口死死揪着却又没有任何法子。
深夜。
紫烟守在床榻前。
许是白天吹了风的缘故,又许是姜映晚精神太萎靡不振、加上身体一直没好,入了夜,又再次起了高热。
丫鬟和大夫进进出出。
直到下半夜,身上滚烫的温度才稍微降下去一点。
只是姜映晚意识昏昏沉沉,不肯喝药,汤药怎么也喂不进去。
紫烟急得团团转。
正焦灼之时,房门忽的被从外面推开。
紫烟下意识回头。
却见身披鹤氅、一身冷肃气息的裴砚忱大步从外进来。
紫烟惊了一刹。
随即迅速转身,连忙行礼。
裴砚忱没看她,漆黑的视线都在姜映晚身上。
“夫人喝药了吗?”
紫烟屏息摇头,“还没有,药喂不进去。”
裴砚忱单手扯开大氅的系带,随手扔给后面侍奉的下人,接过药碗,指腹贴在药碗外侧试了试温度,走至床边坐下,冷声下令:
“将卧房中的炭火再烧旺些,做完后出去。”
几人当即应声。
迅速处理完炭火,春兰拉着紫烟,一并退去了门外。
房门关上,冷冽的风被隔绝在外。
很快,房间中越发暖和起来。
姜映晚并未完全昏迷,意识迷迷糊糊中,她能感觉到房中的动静。
只是实在是难受得厉害,体内所有的水分都仿佛被烤干,头疼得嗡嗡响,喉咙更是干涩顿疼,别说说话,就连吞咽都费力。
裴砚忱摸了摸她还在烫的额头,用勺子喂她喝药。
“晚晚,喝药。”
只是勺子刚贴触到她唇瓣,还没来得及喂,就被她偏头躲过。